这种需求，只要一说都能懂。

拘留室的气温直线下降，徐媛媛三个字从陆墨寒的嘴巴里吐出来，格外的骇人。“你们，就在这里度过吧。我相信，这边的人会好好招待你们。”

不顾身后的求饶声，陆墨寒离开了这间阴冷潮湿的屋子，他也不想把这些人怎么样，但他也不愿意这些人再出去碍他的眼。待在这里才是他们最好的归宿，不用害人也保住自己命。至于这些人的惩罚，那就由他们的家族来买单吧。陆墨寒心里已经有了计划，这些小门小户也没有存在的必要。

从那天以后，顾渺就有意识的跟陆墨寒保持一段距离。有时候她控制不住自己去想那晚发生的事，有时候她也会不自觉的想到陆墨寒，这样不受控制的思想，她真的很累。陆墨寒想跟顾渺说话都会被顾渺以工作太忙而拒绝，回家之后顾渺更是住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一晚，陆墨寒辗转反侧不能入睡。他身边的那个位置，空空如也，不知为何，他心里也空荡荡的。辗转良久，陆墨寒决定去找顾渺谈谈，最起码他不想让自己自己那股子贪恋落得自我解决的下场。那次之后，陆墨寒就爱上了顾渺的美好，爱上了她的心口不一。的确，他自己也不知道缘由。见色起意也好，日久生情也好，大概他是想要保护顾渺的。

陆墨寒直接进了顾渺的房间，然后没有经过同意就钻进了顾渺的被子里，他本想把顾渺拥在怀里，但最终还是没有把手探过去。他了解顾渺，只要他敢揽住她，顾渺就敢直接断了他的后路。别看顾渺平时清冷不太愿意跟别人接触，但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只要惹毛了她，她一定会奉还给对方的。

那帮二世祖现在在里头可不好过，陆墨寒交代了人好好“照顾”他们，顾渺又去了一次。凭借顾渺今时今日的地位，这点小事还是能找到人做的。二世祖们就是惹毛了顾渺的下场，也可以说他们承受了一半的无妄之灾。顾渺把对陆墨寒的怒火转嫁到他们身上，

“我知道你还没睡。”陆墨寒开了一个头，他钻进被窝已经十五分钟了，他盯着漆黑的天花板也已经十五分钟了。顾渺没有给他一点反应，呼吸都是很轻很轻的。陆墨寒了解顾渺的生活习惯，才这个点，顾渺是睡不着的。

房间又恢复了沉默，几不可闻的，陆墨寒叹了一口气，说道：“有人说永远也叫不醒装睡的人，那你就听我说吧。大概是见色起意，我承认我贪恋你的身子，但是不可否认，顾渺，你在我心里的确是占了一席之地。这几天你没在我身边睡觉，我心里的确有点空落落的，或许已经成了习惯。顾渺，我想过报复你，连带着顾振厚的那份一起施加在你身上。可是我都忍住了，只因为我对你下不了手。”

“可是陆总，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的这份新鲜劲儿过去了又要怎么办？”顾渺冷声打断。听陆墨寒深情告白？不，她没有时间奉陪，更不愿意听。

陆墨寒好像没有做好顾渺会回答他的准备，突然被打断，他竟然有些不知道从何处再开始了。既然他没有说，那么顾渺就接着说了。顾渺翻了个身，朝着陆墨寒这边，两双漆黑的眸子对视，在这么个尴尬的夜晚，并不算浪漫。“陆墨寒，你轻描淡写的能够把那晚的事带过，可是我不行。你说你贪恋这具皮囊，等这具皮囊没有现在的光鲜亮丽的时候，你就会厌倦的！陆墨寒，别把我想的那么不堪，我也有思想也会拒绝啊！不是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我不想玩了，我后悔回来了！”

就这么突然，顾渺突然想放弃了。为了报仇，她可以把清白给任何人，唯独陆墨寒不行啊。有了这样的牵扯，让她怎么才能脱身？她答应做陆墨寒的协议女友已经是最大限度了，如果再答应陆墨寒所谓的真心表白，她做不到。最怕日久生情，她顾渺也不能免俗。她时常会想起陆墨寒认真的模样，会想起他们俩辩论的情景，也会想起他们之间安静的融洽。

“顾渺，你怎么能后悔？你不是也很喜欢那晚的感觉么？你别忘了那晚你叫的有多么的舒畅！”陆墨寒急了，什么话也都能说了。“对不起，我……”

“事实而已，有什么好对不起的。”顾渺自嘲道，她恨自己的本能。“人性本来就是这样，陆总你才知道？那晚的事，只是个意外罢了。”

意外二字含括了所有。

陆墨寒不太能理解顾渺，在他的认知中，所有的女性都应该是哭着喊着要求负责的，可顾渺却三两字带过了。“顾渺，这么说吧，我已经三十多了，事业已经有了，逼得紧的就只剩下婚姻。我不想找个联姻对象，我也不需要，我希望能找个让自己心里舒坦的女人。而你，顾渺是我的选择。放心吧，我会给你所有物质上的东西，满足你所有想要的东西，只有一点，你说的以心换心，我大概做不到。”

“不是大概，而是真的做不到。陆墨寒，你没有心，我也没有。”顾渺掀开被子，出了房间。

陆墨寒心里在咆哮了，他有心啊，在那晚之后他的心就开始苏醒了。同样的，他不懂，为什么顾渺会没有心。

这次的谈话就这么不了了之，所谓的临时起意的求婚，也就这么以失败告终。陆墨寒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就在这里睡下了。大概是因为这间房间有顾渺的味道，大概是因为这床被子是顾渺的，大概是因为他安心了，所以陆墨寒睡的很好。再看顾渺，她就这么在客厅里坐了一夜，想了一夜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