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猜测让陆墨寒一阵恶寒，他可没有那种癖好！顾渺则是挑眉，她也不知道白宇卿来南海市到底是做什么的。

“他这样子承认下来，对我们的好处不大。我们准备的所有东西都是为了应付他暗地里耍花招，他大方承认自己做了假，为了什么？公司里的内鬼也没办法抓出来。”顾渺说道，“陆总，如果对人员大肆清查的话，应该会造成人员恐慌而导致经营不善。”

陆墨寒没有搭理顾渺，烦躁的从桌子上拿出一根烟点燃，狠狠地吸一口来麻痹自己的大脑神经。林悠悠走过去把他嘴里叼着的烟掐灭扔进烟灰缸里，没好气的抱怨道：“还敢抽烟！让干妈知道了，你又要接受她的言语洗礼了。然哥哥，你不是已经戒烟很久了么？”

“偶尔还会抽一两根。”只有在烦躁和深觉孤独的时候才会点上香烟，靠香烟中的尼古丁来麻醉自己的大脑神经。只有这样，孤单的陆墨寒才会觉得这世上还有让他眷恋的东西。一个多金总裁觉得孤单，这大概会是最可笑的笑话了，陆墨寒要什么人陪会没有？就算是生活在喧闹的城市中，陆墨寒也依旧感觉心里有个地方很空很空，再喧闹的地方也填补不了那种空洞。

顾渺看着陆墨寒略带忧伤的眼神，她的恻隐之心有些发作了。是什么让陆墨寒感到忧伤，竟然还有事情能占据陆墨寒忧伤的表情系统？

顾渺抬手腕看了眼时间，说道：“陆总，回公寓么？”已经十点多了。

陆墨寒收起表情，又恢复了之前刀枪不入的冰山脸。陆墨寒在路上没有跟顾渺有一个字的交流，他在生气还是不想说话，顾渺也不想去深究。于她而言，陆墨寒迟早会消失在她的生命中，没必要去有过多的关注。

到了公寓，顾渺见陆墨寒依旧没有什么心情搭理自己，她也懒得去找那份心塞。回了属于自己那边的公寓，刚准备去洗澡，却发现陆墨寒坐在沙发上脸色不好。

“你没有觉得我在生气？”像个讨要关注的小孩子一样。

“那么请问陆总，你为什么要生气？”既然陆墨寒开口了，顾渺也没必要高冷的不回答他的话。

正式的，也是第一次，顾渺和陆墨寒争吵了，因为陆墨寒的莫名其妙。跟白宇卿见完面之后，陆墨寒就开始对顾渺冷淡起来。先前，陆墨寒与顾渺协议之后，他们两个人时不时的还会开玩笑，有时候都会有种他们是真恋人的感觉。

“顾渺，大概你应该要知道你的职责在哪里！”争吵到达一个冰点，陆墨寒冷眼看着顾渺，像是在看囊中之物一样。

顾渺的视线只盯住手中的平板，她还在了解市场走向。“陆总，这个问题你已经提过很多次了，同样的我也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职责范围。我并不认为我还需要去看职工操守等无聊的文字。”连眼皮都没有抬，顾渺只关注自己在做的事。

陆墨寒眼睛一闭，深呼吸一口，把顾渺手上的平板拿过直接就扔在了地上，只听见一声碎裂的声音，随后屏幕挣扎的跳闪了两下，就没有任何显示了。

“陆总，如果你觉得我碍了你的眼，我可以不出现在这里，你也可以选择开除我。”顾渺的分贝比平时都要大，“我顾渺不是非你陆氏不可！”

见顾渺怒了，陆墨寒反而笑了。“的确，陆氏也不是非你不可。但是，我陆墨寒的母亲非你不可。所以，顾渺，请你摆正你自己的位置！你不仅是陆氏的首席秘书，也是陆家的‘准儿媳妇’！在外面勾三搭四的，你是什么意思？”

“勾三搭四？”这样的污蔑让顾渺怎么接手，“你在说我？哦，你是觉得我跟函宇的白总过于热情了？陆总，请问你凭什么这样子约束我的交友自由！”

是啊，他凭什么？就凭那一纸聘用书，凭那张随时可以搅碎的协议？他陆墨寒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天真了？良久，陆墨寒没有开口反驳顾渺。顾渺却是穷追不舍，她凭什么三天两头的就要受陆墨寒的无名火和无厘头的指责！“你姓陆，是南海市最大的权贵。是，你觉得所有人都应该在你的控制之下，但是，陆总，你除了这个头衔，还剩下什么？对，你有能力，没了陆氏总裁这个名号你还能白手起家。但是那个时候，你就只是无人问津的小虾米而已！你不知道刚踏入社会的人找工作有多么的艰苦，也不明白底层人员为了升职需要做出多大的努力。陆总，你只看到了最后的结果，没有注重中间的过程，所以你成了现在这样！”

现实就是这样，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大鱼只吃小鱼，不管小鱼如何努力的去捕捉虾米果腹，虾米最后的下场大概都是被吃掉。陆墨寒含着金汤匙出生，就算经历过一些挫折，但都会有人因为他的身份而为他铺平道路。或许也是他自己的努力，他没有变成纨绔子弟，但却也变成了玩弄权势的上流人。

“顾渺，你说的没错。”陆墨寒再一次打破好不容易维持下来的安静，“我控制欲强，那是因为我有资本！你有能力不错，但是你没有资本所以你只能处于现在的位置。至于你说的食物链，的确是如此，但适者生存。你就算在Richard手下撑过了他的变态摧残，但我远比你想象的要残忍的多。你是应该认清楚自己的位置，不要再乱了。”

顾渺是一直坐在沙发上的，陆墨寒像是疯了一样，不再是之前伪装的平和。陆墨寒粗暴的把顾渺放倒在沙发上，欺身而上，将顾渺的双手抓住举过头顶，一切都是那么的流畅。发丝凌乱了的顾渺是另外一种凌乱美，嫣红的嘴唇像是樱桃一样诱人，略带水汽的眼睛更是让人想要好好怜惜！陆墨寒也的确这么做了，只不过比较粗鲁而已。他就这样低头咬住了顾渺的嘴唇，用牙齿摩擦着诱人的嘴唇！顾渺瞪大眼睛看着陆墨寒，咽喉里发出呜呜的声音，浑身都是拒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