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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惊艳的悸动
乾祁晟站在那儿,目光灼灼的盯着冼幽,心中是千万的思绪,从来没有任何一刻他的心情是如此之复杂;既有再见到冼幽的喜悦,也有为她惊艳的悸动,还有为她隐瞒女儿身的苦恼。种种思绪流过心头,最终都归为浓浓的欣喜。
看着这样的幽弟,他的冼幽,他越发在心中确定了一件事情。
看来,并非他有龙阳之好,他,确确实实是爱上这个女人了。
也许是乾祁晟盯着冼幽的目光过分专注,在场之人都发现了他们的二皇子目不转睛的盯着人家风雪涯医女看,便都开口打趣他们,就连皇帝和皇后也是乐见其成。
赏花会进行到中途,照常来了个吟诗作对,燕京的贵女们一个个的献出自己的才艺,就算不能博得帝后青眼,能的几位皇子或者那些公子青睐也是值得的。
冼幽向来不爱出头,是以这些表演中,除了人人必作一首的诗词,便没有其他了,这诗作得虽是端正,却不出彩。如此,冼幽自个儿是很满意的。
即便如此,在场众人都发现,二皇子得一颗心是落在冼幽身上了。不少心系二皇子得小姐们是咬碎了一口银牙,看着二皇子那专注的看着冼幽的温柔的都要化了的眼神,恨不得自己就是冼幽。
末了,赏花会结束的时候,乾祁晟终于未忍住开口道,
“冼幽,让我送你回宫吧。”
“有劳二皇子了。”看着乾祁晟那祈求的眼神,冼幽说不出拒绝的话。确实,自己欠他一个解释。
帝后及古白都笑眯眯的看着他们二人告辞而去,眼中是乐见其成。
“幽弟,不,如今该改口叫冼幽了。”明明有一腔的话想要对冼幽说,可一出口,却又觉不对,此刻乾祁晟竟不知该说什么,只愣愣的道了句。
“冼幽,你今日很美,不不,是今日的你特别美。”素来风趣幽默的二皇子不禁红了脸,真是丢人,见了女装的幽弟,竟是话都不会说了。
“乾大哥客气了,没想到,再见面是如此情形。”看出他的窘迫,冼幽主动开口说到。
“乾大哥莫怪,冼幽不是有意隐瞒自己身份,是下山时,师傅说女装不若男装方便,所以就一直是男装打扮,后来有幸遇到乾大哥,当真是冼幽的福分。”
“本是早就想对乾大哥坦白的,可是每每总不知该如何说出口。”
“冼幽,我没有怪你隐瞒自己的身份,我知道出门在外自是男装方便的多,更何况是你这样姿色的女子,你不必自责。”看着冼幽歉意的眼神,乾祁晟心都要化了,连忙急急的开口解释到,生怕他的幽弟因此而自责。
而且,听到冼幽依旧叫他乾大哥,他心中喜滋滋的。
一路将冼幽送到芳菲殿,乾祁晟依依不舍的和冼幽告别。其实他很想将心中的情意告知于冼幽,可转念一想,冼幽今日方才真正和他坦诚相见,再等等吧,不要吓坏了她。
可纵然他话没有说出口,冼幽又哪里感受不到呢。
回到殿中,冼幽心事重重,用过晚膳便早早地歇下了。
她认认真真的思虑了和乾大哥的种种,对乾大哥,她是喜欢的吧,喜欢他的温柔,喜欢他的体贴,喜欢他令人如沐春风的笑,喜欢他的风趣幽默;可是,不知为何,大皇子那孤傲的身影却浮上心头。
她喜欢乾大哥,可似乎,这种喜欢,更像对兄长的喜欢。
冼幽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感情问题,乾大哥是她认识的第一个朋友,第一个对她如此之好的人,她非常珍惜他,亦不想伤害她。可眼下,她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万一,乾大哥当真对她表白呢。
思来想去,皆是庸人自扰,冼幽反而睡不着了,于是便起身着衣,索性秉烛夜行,没叫宫女跟着。
初夏的夜晚已经颇有些炎热,冼幽便披了件轻薄的纱衣而行。冼幽只随意的走走,原本是想在这芳菲殿附近随意走走,可因着冼幽心事重重,走着走着,竟然来到了一座荒芜的宫殿前。
冼幽有些犯难,自己这也不知是走到了哪儿,待会儿可如何回去呢。抬头看了看这宫殿,牌匾上书“养心殿”,只是牌匾上蛛丝密布,想来此宫殿是荒废已久了。冼幽不禁感觉有些好奇,这皇宫之中,怎会有如此宫殿呢?
按理说,若是宫妃死亡或被打入冷宫,这旧宫殿都会刷新给下一任主子居住,可如今竟是有一座宫殿,冼幽目测还不小,荒废于此。
本也是出来散心,看着这样荒芜的地方,冼幽心头有些淡淡的伤感,于是便轻移莲步,往这宫殿内而去。
来到宫殿内,是一个庭院,满目荒芜,看得出已经荒废许久了。庭院左侧是一颗高大的枫树,满地醉红的枫叶,想来年头已久,枫树已经长得颇为粗壮;枫树旁有个小桌,桌上似乎有一物。
冼幽走近一看,竟是一把焦尾琴。
琴是好琴,不想竟被埋没于此,冼幽拿出手帕细细的抹去琴上的灰尘,悍月当空,索性弹一曲吧。
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一曲高山流水,在冼幽的指间行云流水般流畅而出。琴声初初悠长,后而想到乾祁晟,便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弹着弹着,冼幽渐渐完全沉浸在琴声的世界中,心中慢慢没了乾祁晟的身影,自己的过往慢慢浮上心头,想起那孤独寂寞的幼年,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水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渐歇,别有忧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的冼幽没有发现,此时从殿中走出一个男子,赫然就是大皇子乾祁烨。
乾祁烨原本在殿中饮酒,他内力深厚,五感分明,早在冼幽初初进入殿中的时候他就敏锐的发现了动静,也不知是哪个不长眼的奴才,竟不知这养生殿是宫中禁地,私闯进来!但他此刻不想出去,若是那奴才敢不长眼的入殿来,就休怪他不客气了。
没想到许久都没听到那人离开的声音,许久后,忽然听见殿外竟然传来一阵琴声。
那琴声初时缠绵悠长,后来急促抑郁,声声凄切,乾祁烨虽然不懂琴,可他却似乎听出了这弹琴之人的心情起伏之变化,最后琴声又化作高山流水的忧愁。
乾祁烨被这琴声吸引,出来庭院,他便看见了这样的一幕。只见皎洁的月光洒在庭院上,为这荒芜的庭院添了分柔和,古朴粗壮的枫树下满地醉红,有一白衣女子坐在桌前,抚着那把焦尾琴。
乾祁烨一时有些怔忪,竟是她。她眉尖微蹙,似有一股轻愁缠绕在眉梢,杏眼微睁,月光将她长长的睫毛打下一层扇形阴影,琼鼻樱唇,眉心处有一抹朱砂痣,嫣红如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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