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倾若倒是明白了这人的意思，拿钱买平安。

“少卿这里有一百万两的银票，当是与王爷相交的见面礼，还请王爷收下。”

一百万两！

说实在，常倾若不是个缺钱的人，但是一百万两的银票那也是碰都未曾碰过的。

这厚厚的一叠！常倾若看的头晕眼花，但毕竟还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常倾若面无表情的收下了，这见面礼也着实太厚重了……

“来人，收下吧！穆公子，以后若是有帮的上忙的，可支会一声，若能帮到本王必当全力，可要留下吃饭？”

“多谢王爷厚爱，但是眼下穆某还有要事在身不便多留，扫兴之处还请海涵。”

“穆公子既有要事，本王便不便多留。还望下次不要推辞。”

“多谢王爷，穆某告辞。”

双方寒颤可一遍，穆少卿就离开了王爷府，看着穆少卿离开的背影，常倾若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小姐？”小暖走到常倾若身边。

“这世间能为我做事到这种地步的就只有老文了。”常倾若感叹道。

“还是要恭喜小姐贺喜小姐，来到西北旗开得胜。小姐果然厉害！”

常倾若撇了一眼小暖道，“你以为，那姓穆的真要那皇家特贡的名头？”

小暖一愣，“不是吗？”

常倾若拿起了桌上的一百万两的银票，叹了口气又放下了，“这一百万两不过是见面礼就如此厚重，那姓穆的根本不需要这种名声，我想他的交易很早就跟老文已经达成了。”

“那小姐岂不是……”

常倾若猛的侧脸说道，“我欠老文很多！我知道！不用你提醒！”

小暖已经习惯了自家主子没事要发一点疯，只顾收下那些银票道，“那小姐该怎么还文公子的债呢？”

常倾若闭上了眼，冒出沉重的鼻音，“总不能让我以身相许！我现在是王爷，若是要嫁人，也是娶男妻，这样太过折辱老文。”

小暖轻笑道，“看来小姐也是想过和文公子结亲后的事情。”

“那日，从他房中出来我就想过，但是，总觉得缺点什么。”

“那奴婢问一下小姐，小姐喜欢文公子吗？”

“自然是喜欢的。”

“男女之间的那种吗？”

“……”常倾若半晌没说话，许久，常倾若才道，“我怎知对他是何种情愫。”

常倾若分不清这男女之情的区别，她娘与常文秀的结合不过是一场赐婚，而且在边关，她那岁数如何知晓男女情爱为何物？

到了她这本应该桃花泛滥，情窦初开的年，她与文苏安已经相处了十五年。是亲人还是别的什么，她早已分不清。

不过，她只有五年的命了，怎么好再给文苏安留下牵挂。

只能在有限的同时尽量补偿。

常倾若只觉得这段时间叹的气比过往十几年都要多，仔细的想好之后，吩咐小暖备一些吃食，她想去看看文苏安。

常倾若提着这一篮子食物只觉得分外沉重，走到文苏安的院子里却听见下人说文公子去江边钓鱼去了。

常倾若又只得去了江边，西北有一条从差朗姆雪山流下的江水，西北人将这条河称为母河，这里面有些珍贵的河鲜正入秋，也算得上好的佳肴。

常倾若找到文苏安的时候他正盘腿坐在一块礁石，即便穿着粗布便衣但是那肩膀的厚度却格外让人心安，文苏安何时成长成这种这般模样？

大约是这一次文苏安的表白，让常倾若站在这里重新审视这个同她一起了十五年的同伴。

她从不知道文苏安变得已经如此优秀，她发现的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