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程顿觉哑巴吃黄连。

虽然身体不是自己的，但也不想白白被他占了便宜。

当天夜里，她想事情想到有些难以入睡，困倦中起夜，却意外遭人袭击。

幸亏她会些拳脚功夫，在帮手到来前护住了自己。

但是歹徒身手不赖，很快就逃了。

旁人都离开后，程程却是睡不着了。

馨儿留在她房中陪她。

程程为了加快完成任务，循着兰鸢的记忆把原剧情中专门为岳屈朗谱的曲子给做了出来。

比照抄还快，惹得不明情况的馨儿望而兴叹。

程程还需要她在适当的时候帮腔，故而直言曲子是为岳屈朗所作。

馨儿却满面担忧道：“姑娘，今日我配合演戏只是不想让你落人口实，你可不能真的喜欢岳公子，更不能跟了他呀！”

“为何？”

她当然明白，却不知馨儿这丫头是否知道了什么。

莫非是旁观者清？

若真如此，原剧情里她必定也劝过兰鸢的。

只可惜兰鸢一意孤行才捧着一颗芳心去喂狗。

馨儿此时提起在岳府的所见所闻仍是愤愤不平。

却说岳府的丫鬟笑脸相迎的为她引路，可到了无人的角落后那些个丫鬟就变了脸。

她们不仅辱骂馨儿，还连带兰鸢一起骂，满口污言秽语信手拈来，措词更是不堪入耳。

程程假意称是大户人家人多口杂，个别下人行为悖逆，岳屈朗也必能一一明察。

不曾想，馨儿所言已经算含蓄的。

丫鬟们所言已然暴露她们跟岳屈朗的关系非比寻常。

程程想了想，吩咐道：“馨儿，你抽空去打听一下那几名丫鬟是不是离开了岳府，何时离开。”

此事暂且翻篇。

当务之急是弄清楚今夜遇袭一事。

来人她虽然不认识，但她闭着眼睛都能想到是谁指使的！

次日一早。

程程掐准时间在妙卿出门一刻路过。

妙卿上下看她一眼，浅笑道：“恭喜姐姐逃出生天。”

“逃？你哪只眼睛看见我逃了？”程程神色镇定的回视她，“分明是那个为虎作伥的黑手逃之夭夭了，妹妹看人辩事的眼力有待提高啊！”

“那是我的事，姐姐还是多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免得下次没有断手断脚就先被割了舌头！”

妙卿有恃无恐的说完便要离开。

程程拦在她跟前质问道：“你怎知昨夜那人要砍我的手脚？”

那名穿着夜行衣的人手持大刀，一招一式都意在砍断程程的手脚。

妙卿眨了眨眼，道：“听人说罢了，与你无关。”

“怎能说与我无关？”程程犀利的目光如火般似要将她的脸盯出个皮焦肉烂，“跟我关系可大了，比如你是听何人所说，若是听昨夜那黑衣人说的……”

“你有什么证据！”妙卿愤恨的瞪着她。

她的命怎么就这么硬呢！

程程忽而轻松一笑：“证据嘛，我确实没有，因为看不见摸不着所以拿不出来。”

妙卿轻蔑的别开脸。

程程接着神色肃穆道：“但是，我闻得到味道，非常熟悉的味道。”

说罢，她凑到妙卿跟前浮夸的嗅了一下。

妙卿惶恐的后退一步，在贴身丫头的搀扶下堪堪稳住身形。

“你干什么，莫不是昨夜被吓傻了？”

味道！

味道罢了，当不得什么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