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雁月大喜过望，一边把买来的粥递给他，一边道：“你的卡现在方便用吗？”

“方便的。”沈子墨接过粥，点点头。

他身上穿着柔软的家居服，刚洗过澡的人周身氤氲着一种特有的清爽又温柔的气息。

凌雁月看着沈子墨乖乖低头喝粥的发顶，都感觉能看出一小朵风中摇晃的小花。

宝贝真是又甜又软。

这时候手机收到一条消息，凌雁月拿起来一看，是梁霄发来的。

“要多少？”

凌雁月动动手指头，回复：“不用了。”

梁霄这下回得飞快：“？？？”

“要多少就说，不用客气。”

——“你来晚了，我已经借到了。”

“告辞。”

凌雁月看着沈子墨还在往下滴水的头发，去拿了条干净的毛巾，递给沈子墨。

沈子墨轻轻皱眉，不想擦。

凌雁月一把把毛巾盖到沈子墨的头发上，把往下滴的水吸走：“你怎么跟小孩似的？不擦头发会感冒的。”

沈子墨，年纪轻轻接掌沈家，叱咤黑白两道的大人物，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冷血无情，也只有凌雁月会觉得他像个小孩似的。

沈子墨的头发有些长了，凌雁月把毛巾搭在他的肩膀上，接住头发上滴下来的水不会打湿肩膀。

等沈子墨一吃完，就拉着他去吹头发。

“我不要吹。”沈子墨拒绝。

“听话，抗议无效。”凌雁月开始实行霸权主义了。

仗着沈子墨坐在轮椅上只能任他摆布，她插上吹风机就开始为沈子墨吹头发。

吹风机的嗡嗡声在耳边响起，隐约间可以听到凌雁月又开始哼唱《细雨夜归》的声音，女生柔软的指腹在发间穿行，暖暖的风时不时扫到后脖颈，带来一丝痒痒的触感。

沈子墨感觉像身处在一潭柔柔的温水中，潭水深深充满让人探究秘密，这深潭不会伤害他，反而会让他温柔地托住他。说不定还会给他套上避水圈，指引着他去潭底探秘。

是错觉吧，凌雁月真是太会伪装了，摆出一副容易让人放低戒心的姿态。

“你怎么还唱这首歌啊？”沈子墨问。

凌雁月看他头发都吹干了，就收了吹风机：“因为这首歌还挺好听的啊。”

“我不喜欢。”

“为什么？”

“......”沈子墨沉默。

凌雁月想到了什么，瞪眼：“不会因为你喜欢凌韵玉的版本，所以才让我不要唱了吧！”

沈子墨没想到凌雁月会想到这茬，一下没接上，凌雁月就以为他是默认了。

凌雁月气哼哼地站了起来：“你这个糟心玩意儿，我就唱我就唱。”

气归气，她还是走到卧室把东西整理了一番，走出来对沈子墨说：“这里只有一间卧室，你睡床我睡沙发吧。”

“我睡沙发你睡床。”沈子墨不容置疑道。

抢一个女生床铺什么的，沈子墨是做不到。

“你的腿怎么睡沙发？我睡沙发你睡床！”凌雁月也一步不让。

于是两个人就开始大眼瞪小眼。

僵持了一分钟之后，凌雁月直接上手沈子墨的轮椅把他往卧室推。

沈子墨反手一把抓住了凌雁月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