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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心情突然地难受痛苦
闻言,江圣无看着蓝老爷,他说。
“犯了什么事?她护驾不力,致使太子妃受惊,现在太子妃小产,你说她该不该斩?”
蓝老爷听着,眉头微微皱起。
流西很害怕,她哭求着。
“老爷救命,老爷救命……”
蓝老爷微微侧头看了流西一眼,然后,他作缉地对江圣无说。
“太子殿下,流西是太子妃的侍女,此事我觉得应该等太子妃醒来再进行定夺,太子殿下,人终究是有感情的动物,倘若你现在斩了流西,她一条贱命不值钱,可太子妃醒来后,她若是知道,该多伤心?恐怕也会怨怪于你。”
闻言,江圣无看向楚善文。
她一直昏睡在那,脸色非常苍白,他看着沉默地沉思。
好一会,江圣无才将视线扫过来,他冷冷地说。
“流西的罪责可免,可是,其余的人不能免,斩!”
闻言,护军放开流西了,然后退下。
流西见着自己终于安全了,她松了口气,只是,她见着其余的人要遭殃,她心头还是非常难受而已,有些人,真的是很无辜的。
就比如那个车夫,他也不想马匹受惊,是那小顽童自己突然冲出来的。
接下来,楚善文一直进入昏睡中。
晚间,江圣无亲自陪着她,他坐在床边,远处烛火暖暖地燃烧。
江圣无静静抓着楚善文的小手,他问她。
“究竟要什么时候才醒?嗯?把我的孩子弄没了,现在又故意昏迷着,你是不是怕醒来,我会降罪于你?”
此时,江圣无是难得的温柔。
他看着她,目光在烛火的照耀下显得很温和。
“我一直想让你安静点,好好呆在家,可你总是不听话,看看你现在,把孩子弄没了,连自己的命也搭进去半条,接下来你还想做些什么?嗯?告诉我,是不是要把自己的命给弄没了,你才甘心?”
楚善文一直昏睡,她是听不到江圣无的这些话的。
这会儿,他很温柔,可她看不到。
楚善文真正醒来的时候,是第二天下午,此时,江圣无不在。
他虽然很担心她,可不知道她具体哪天醒来,所以,不可能一直守着她,而且,他也有政事要忙。
楚善文睁开眼的时候,屋内没有一个人。
她有些虚弱,最主要的,就是头有种爆炸一般的剧痛,楚善文想晃晃头,可她发现头特别的沉,她竟是连晃的力气都没有。
楚善文挣扎着想坐起,可她连坐起的力气都没有,人又倒回床上了。
她扶着头,剧烈的头痛似乎莿激着她的眼神经,让她连睁眼都觉得有种刺痛感。
楚善文只能虚弱地睁着眼。
她看着上方,虚弱地喊着人,可她喊出的声音,非常地弱,就像渴了几天没有喝水的人一般,整个嗓子都是哑的,根本喊不出。
会有人来,是丫鬟刚好来查看她的情况,然后,才听到她那微弱的喊声。
丫鬟一走进来,见她醒了,很是惊讶。
“太子妃,太子妃你醒了?”
丫鬟高兴地去禀报了,楚善文躺在那,她没有力气说话,觉得整个人特别累。
紧跟着,江圣无来了。
他走进来,看见她醒了后,当即一喜,转头身旁跟进来的人说。
“快去请太医。”
然后,江圣无走进来,他来到床边坐下,看着她依旧苍白的脸,他关心地问着她。
“你还好吗?”
闻言,楚善文轻轻地应了一声。
“嗯。”
他关心地问。
“觉得有哪里不舒服吗?”
楚善文有些委屈,她闷了嘴。
“头,头好晕,好痛,像炸开一般。”
见此,江圣无连忙安抚她。
“头晕就睡着,太医马上就来了,你稍等。”
楚善文听着,她没多放心,就古代这些人的医学,她一点也不信任,楚善文只相信现代的医疗器械。
不过,来了这,没有这条件,也只能将自己的生命交给这些半吊子的太医了。
江圣无喂她喝了点水,因为她自己说的口渴。
然后,没等多久,太医就来了。
太医再替楚善文检查一遍,等检查过后,太医跪下对江圣无说。
“太子殿下,太子妃已无大碍,只待好好休息就好,她现在是小产导致的气血太虚,只需休息几日便好。”
然而,楚善文一听,则怔住了。
她看过来,立即问。
“小产?”
闻言,江圣无走过来,他在床边坐下,对她说。
“嗯,你小产了,所以现在才这样虚弱,放心的,你没事的,好好休息便是。”
楚善文听着他的声音,她听不见,也听不懂,脑子像是有团线在杂乱地搅在一起。
她只注意到小产而已,原来,她竟然小产了。
这个孩子,其实楚善文并不是很想要,但这会儿,因为意外的原因流掉,她还是非常难受而已,心情有股说不出的心塞。
楚善文觉得吵杂,她对江圣无说。
“你让它们退下吧,我想静一静。”
见此,江圣无点头。
“好,我这就让它们退下。”
然后,他看向众人,示意。
“你们全部退下。”
“是!”
所有人开始退下,没多久就走光了,一时间,屋内清静了不少,江圣无看着她,问。
“要不要我也退下,你好好休息一下?”
然而,楚善文却摇了摇头。
她看过来,闷闷地说。
“不,不要,太子殿下,你留下,你陪着我。”
这会儿,楚善文也不知为什么会要他陪,她其实不喜欢他的,可能是人类在遇到事情之后,总需要一些力量,而这种力量的支撑,未必需要爱情的那种,哪怕仅是一些知心朋友也可以。
江圣无见她要自己留下,他当即点头。
“好,我留下,放心,我会陪着你的。”
见此,楚善文便没吭声了,她呆呆地看着上天,即使他坐在床边了,她也没有跟他说一句话,而是自个出神着,眼眶逐渐泛现泪花。
想着那个无辜的孩子,她莫名有些难受。
而这种心情的压抑,来得真是很突然,楚善文甚至解释不清:明明是她自己不想要这个孩子的,现在失去了,她又觉得难受的情况到底属于什么一种心理。
她只觉得难受,莫名地难受,是一种无法用言语来解释的、属于人类突然的情感表现。
在难受中,楚善文又觉得头好痛。
她其实有些饿了,毕竟两三天没进食,可比起饿来,她更需要睡觉,所以,楚善文又在压抑的难受中,迷迷糊糊地睡去了。
江圣无一直陪着她,见她睡去了,他心头松了一口气。
刚才,她躺在那儿,就那么静静地泛现泪花的时候,他真有那么一刻的心塞,她难受,可他却帮不了她。
如果可以,他真希望帮她转移这份痛苦的心情。
好在,她睡着了,睡着总是好,睡着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至少,总比她醒着,默默在那泛泪花要来得好。
江圣无轻轻叹气,安慰她。
“睡吧,睡吧,好好睡一觉,等明天醒来,一切都过去了,孩子没了,我们可以再要,只要你好好的就好。”
话毕,江圣无想起了流西。
这件事中,唯独流西是一人留下生命的,其余的三人,全部被斩了,但流西会留下,不过是江圣无看在楚善文的面上。
但他并没有因此,就原谅流西,甚至一直记恨着这事。
如果楚善文不出宫,那么,根本就不会发生这件事。
这一睡,楚善文睡了多久,她不知道,反正,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她的精神很饱足,但她肚子却非常饿。
第二次醒来的时候,楚善文还是没看到流西。
上次醒来也没看到。
不过那次,流西到底在不在,楚善文也不知道,毕竟上次,她实在太难受了,流西如果一声不吭地候在一旁的角落里,可能她也不知道。
楚善文肚子饿得很,她见着屋内没人,便大喊。
“有没有人呀,有没有人?”
很快,就有丫鬟跑进来了,楚善文一看,两次进来的丫鬟都不是流西,她不禁觉得奇怪。
以往这种情况,第一个跑进来的肯定是流西。
楚善文看着跑到床边的丫鬟便问。
“流西呢?”
闻言,那丫鬟显得有些为难,她犹豫着没有回答,楚善文一看她这表情,就觉得事情不对。
她立即问。
“流西怎么了?她现在在哪里?我要见她,你去把她给我找来。”
见此,那丫鬟一下跪下,她害怕地恳求。
“太子妃,流西现在正受罚着,我没有办法把她叫来,这事还得问太子。”
一听,楚善文的心就一紧。
她当即沉了脸色,问。
“怎么回事?你老实说来。”
然后,那丫鬟就把流西的情况说了出来,原来,流西那天虽然免了死罪,但江圣无似乎还是迁怒于流西,所以,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江圣无把流西贬到最低贱的地方去做事了。
楚善文在听到:为了这事,江圣无竟然直接斩了三名无辜的人后,她是相当震惊的,同时也动怒。
天呐,这个男人,简直了。
她见识过他的狠厉,只是一直没有实施,如今,她总算见到一次,他说斩头就斩头的事了。
楚善文满脸惊色,她实在不敢将那个在自己面前温柔的男人,跟一转身,就可以冷冷下令斩别人头的男人对比,不敢相信那是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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