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剧结束，一切归于沉寂，让吴妈照顾奶奶的时候，我随着苏黎世走出了老宅，站在路边，看着苏黎世坐进车里，再三犹豫后，开口，“谢谢。”

无论是因为什么，我始终欠苏黎世一句谢谢。

苏黎世没看我，自顾自的坐进车里，要启动的时候才开口，“别会错意，我来这里不过是顺路，岚岚病了，我来上清华苑看看她。”

原来是荣岚生病了吗？

苏黎世倒是对荣岚上心，不过想想也是，毕竟荣岚怀了他的孩子。

……

送走苏黎世后，我重新回到老宅，刚进门就听到奶奶说，“刚刚那个孩子，我是不是见过？他是不是顾忆的……”

“不是！”我干脆利落的打断了奶奶的话，想到荣岚和苏黎世的合照，心底一痛，面上却镇定自若，“他只是我的朋友，现在是顾忆的主治医生。”

私心作祟，我没有说他是荣岚的男朋友。

奶奶还在念叨苏黎世看着面熟，一旁的吴妈看了一眼我不算好看的面色，连忙上前道，“老夫人别想了，小姐都说那是同学了，那肯定就是小时候来家里玩过，你才有印象的，我送您回去休息吧。”

奶奶晃了晃头，虽然依旧困惑，但还是随着吴妈上了楼。

待两个人离开之后，我才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一般跌坐在了沙发上，脑海里面却一直闪过李美兰的话。

——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顾故的那个姘头，我在她手机里面看过你们的合照。

我将手机相册翻开，找出李美兰口中的那张合照，陷入了沉思。

照片上扎着马尾的我跟穿着白色衬衫的苏黎世背靠背坐在草地上，他的手里是一本厚厚的外语书，而我则抱着画板，描摹着不远处的情景。

静谧安逸的环境，甚至让我有种恍然回到过去的错觉。

——Andafterallthistime,youarestilltheoneilove.

公共课上，导师指着屏幕上的文字，眼神温和，略带笑意的解释着那句话的意思，“经过这么长的时间，你仍是我的爱人。”

苏黎世一手托腮，看着窗外得风景也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棱角分明的脸上是司空见惯的淡然，我用胳膊碰了碰他的胳膊，悄咪咪的开口道，“阿世，你知道屏幕上那句话的意思是什么吗？”

闻言，苏黎世扫了一眼屏幕上的内容，唇角一勾，“我耳朵不聋，导师刚刚讲的什么，我都有听到，倒是你，那句话知道怎么念吗？”

我诧异，扫了一眼屏幕才知道原来那一页已经过去了。

想了想，我说，“当然知道，Andafterallthistime,youarestilltheoneilove.经过这么长的时间，你仍旧是我的爱人。阿世，无论过去多久，我都会一直一直很爱你的！”

苏黎世笑了下，说，“这世界哪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

……

一语成谶，这世界真的没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就像那个时候的我，一直觉得自己不会跟苏黎世分开，可后来却还是因为那些逃避不了的世俗而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