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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炼丹大会
老妇人自豪地道:“明天咱们星城四年一度的炼丹大会开始,好点的客栈都被参赛的炼药师和学院导师住了去。公子赶路饿坏了吧,要吃点什么吗?”
叶隐月坐下,“炼丹大会?嗯.....你随便上几个其他客人常点的就好。”老妇人依稀能看出年轻时的风韵,她现在和老伴开客栈混混日子,也没求钱财。
这家客栈没有上等的桌子,但舒适干净,饭菜也很可口。
炼丹大会流鹤倒是跟她提过,说不过是孩子玩意儿。她也想看看这孩子玩意儿的炼药师到底如何,流鹤贬的一文不值,倒是奖品被他夸了一下。
当然大多数炼药师参加炼丹大会自然不是为奖品,而是能誉满天下,若能被某个大佬就像流鹤这样的看上收为弟子就是撞大运了。
叶隐月嘛,不为奖品还为何而去?
她手肘撑在桌上一人吃着饭,楼上一行人吵吵嚷嚷的走下来。看来明天人不会少,这种平时少有人问津的客栈人都不少。
“老板把你们的招牌菜都上来。”嚣张的男人传来,“哎,运气真不济,来得太晚好客栈都让人抢光了。”
骄傲不已的女人也紧跟着开口:“哼......本公.....本小姐有的是钱!那些炼药师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的!”
“行了,少说几句嘴会痒?出门在外请您收一点小姐脾气,不然别怪我不客气把你踢出队伍。这点苦都吃不得,随我们来做甚?”另一个男人吃着菜毫不因为她是个女子就口下留情。
叶隐月的手顿了一下,背对着那桌女的似乎拍桌而起,还拔剑了。这猎,他们要如何采呢?
“哟呵,想打架?我的樱大小姐你可要想清楚,你打得过我吗?论灵力你没我强,论元素你也没我熟练,你到底要跟我比什么?比没脑子?那我认输好了,我一定比不过你。”那个男人讽刺着她。
叶隐月笑出声,气氛凝固,好几道目光扎在她的后背。
椅子摩擦地的声音,“小子,有些人不是你想笑就笑的。”有个男人抓住她的肩,狠狠地扣着。
他的手被震开人直接弹到地上,“客气着点,别动手动脚,有些人还不是你想动就动的!”叶隐月叉开腿抖抖衣服。
“挑事儿是吧?”那边不少人站起来。
筷子拍桌,声音紧随着响起:“都坐下!这里是宛汀,你们想干嘛?”然后那人来到叶隐月面前弓着身诚恳的道歉。
那个男人不情不愿的坐回去,如果没有人出面,那小子她是废定了!道完歉的人抬起头来,露出惊愕的表情。
“梦谭......能请你过来一下吗......”他吓结巴了。
叶梦谭放下筷子疑惑的走过去,当看到那个发出笑声的人的正脸时那人朝他扬起大大的笑容。焰漓在他身后用只有二人听得见的声音道:“这该不会是二小姐失散多年的同胞兄弟吧!”
叶梦谭板着脸严肃道:“他确实长得与我妹妹很相似,所以他们俩还是好友呢,这次我让你们等的就是他。”
可是,叶梦谭不知怎么称呼他!这是件很尴尬的事!
“在下季七。”叶隐月沾了茶水在桌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叶梦谭立刻接收到电波,“对了,这位是季七。”
好友相认当然是欢喜啊,焰漓虽然狐疑,但想着叶隐月的容貌就由不得他不信。“既然是兄弟,那就请到那桌也好方便和大家熟悉一下。”
叶隐月本想说没兴趣,话到嘴边瞟见梦谭那要吃人的目光改口道:“也好也好,请。”叶梦谭满意的拉着她坐在自己旁边。
“这位这几日都会和我们同行,身处异地大家还是和睦点好。”叶梦谭大哥式的讲话。
“刚才多有冒犯,实在是这位小姐性子豪爽我才忍不住笑的。大家可以唤我季七。”叶隐月礼貌性的站起来。
匆匆一眼,除她外总共有六人,两女四男。慕家的二子,南宫家的龙凤胎,叶梦谭,焰漓和焰樱樱。
大家简单做完介绍,人似乎少了点。
慕家的二子态度恶劣的道:“季氏?”就是他刚才去替焰樱樱出的出头。
“正是。”叶隐月颔首。也难怪流鹤说有这个姓在,别人不敢轻易动她。
他微妙的看她一眼。“你父母亲为何会无缘无故给你取个禾木季?”
大哥,你这是在侮辱我的智商说我是土包子连这个姓代表什么都不清楚吗?叶隐月也不知怎么解释,说她是流鹤的徒弟,世人皆知他只有六个徒弟。
一个徒弟冠师父的姓这是什么走路?难道要她直接说流鹤是她爹?这也有点离谱吧。表面叶隐月标准微笑,“抱歉慕少爷,我确实是季家的人。”
“令牌,令牌你有吗?听说季家都有一块令牌。”焰樱樱朝她摊开手。
“这.......”叶隐月犹犹豫豫,焰樱樱拿出公主的气势指着她准备降罪。叶梦谭脸色一变,刚才他是慌了神才脱口而出这个名字。
令牌?她怎么可能有那种东西?不可能有的。
然而......
“说起令牌,我还真有一块。”焰樱樱和慕家少爷瞪大眼睛仿佛不相信她能拿出令牌,叶隐月在身上左摸右摸从衣服里抖出一块小巧的令牌。
为了不给流鹤丢脸,她还是决定拿出来。
掌心大的红色令牌在她手上发着光,令牌花纹繁琐中间刻着一个“七”,证明这块令牌是她的。
慕少爷扇子都不摇了,专注的看着令牌。“我也只是听爷爷提起过,没想到令牌真的存在。”
饭桌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住,南宫家龙凤胎中的妹妹南宫潇情不自禁的去触碰,被炽热的光芒灼伤手惊醒迅速的收回。
“这什么邪门的玩意儿?”她看着手上的焦黑,快速拿出药膏涂在手上但不是质问,而是孩子一样好奇。
若流鹤知道有人说他亲自刻制还开过光的令牌是邪门的玩意儿,不知他会作何感想。应当会提刀,叶隐月想到流鹤,不觉有些好笑。
叶隐月把令牌收起来,“令牌认主后谁都碰不得,谁敢强取只有化成灰。”
其实他们不知这个令牌还是季家身份的象征,无色就是普通人,红色是外院弟子黑色是掌管整个季家的中枢。
有人想插眼线进入季家是不可能的,只认令牌不认人,有令牌就是季家的人。
大家都不知道季家什么来头,只是季家人十个有九个都是炼药师,不过季家很少出现在众人的视野内。
依旧被人们称为“炼药师世家”。
慕霖一改刚才的态度,对她很狗腿。一直沉默的南宫亚安突然开口:“那你会炼丹吗?”
叶梦谭也看向她,眼里的警告十分明显。
叶隐月翩然一笑:“身为季家人,炼丹当然不在话下。”南宫亚安又陷入沉默,显然是不爱说话。
叶梦谭面上不动声色,桌子底下踩着她脚的力度越来越大,“你又何时成季家人,又何时会炼丹了?”
叶隐月默默远离他,“自然是在你不知道的时候。”
“今日是什么日子?”像想到什么,叶隐月突然拉着他问道,眼里还少有的闪过慌乱。
叶梦谭疑惑的说:“今日是上秋十三,怎么了?”
叶隐月抿紧唇,脸紧绷成一条直线,她松开梦谭沉默了。
“七月十三......”她静静的吃着饭,对外界事物无反应,就像一个提线木偶。
一顿饭基本可以看出这个团队听从叶梦谭和焰漓的安排。
吃完饭大家都回放休息,叶隐月拿到房间钥匙同他们一起,关门前南宫亚安路过问道:“明天你也会去吗?季七公子。”
叶隐月愣了一下才点头,“会的。”南宫亚安就走了。
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干脆穿上衣服从窗户蹑手蹑脚的爬上屋顶。
星城很冷,宛汀都很冷,夜晚温差更大,寒风刺骨。叶隐月打了个哆嗦压紧衣领,取出一坛酒,离开迷梦谷时特意跟流鹤求来的。
她拍开坛封,抱着滚滚圆的坛身喝了一大口酒,身子起了暖意。
今天中邪般才喝下半坛子酒她就开始昏头转向,她抱着坛子把脸深埋在坛口。
她胡乱哼着不知何名的曲子,酒香满襟,眼泪满襟。
皓月长空下,叶隐月以为自己的悲悯情怀把老天都感动,竟然发派给她一个神仙!?她究竟是酒喝进脑子里了还是撞邪了呢,竟然有一天会盯着一个男人看这么久。
她可一直对自己的定力自信满满。
今天她的脸真疼。
那个神仙踩在剑上,白色的衣角翻飞,他身后圣洁的白色光芒照亮了她。皮肤不知是光还是自身的缘故很白,白到发光。
他的眉就像修过一样没有任何杂乱,眼睛深邃双眼皮又深又宽圆润高翘的鼻,嘴唇薄而性感。眉心的花钿火红。
他怀抱一把琴,叶隐月张开嘴,直愣愣的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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