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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夜晚的黑衣人
入夜,丞相府变得安静了下来。
这两天心知自己身体不行,纳兰桑落夜晚入睡,亦或者早晨起来,总要到院子里锻炼身体,扎马步,负重跑步一个不落。
只是身体大不如前,总是没一会儿,便气喘吁吁的。
好不容易洗了个澡,如今夜晚凉快,纳兰桑落快步进了屋子里,将门关上。
破旧的屋子,闪烁的烛光,都在告诉她,她已经离开了曾经属于自己的世界。
“罢了。”她转身,正朝着床边走去,偏偏烛光闪烁起来,忽明忽暗,让纳兰桑落皱起了眉头。
不对劲!
就在此时,纳兰桑落心上一紧,直觉周围有人,一个闪身便朝着那人影的方向过去。
“谁!”她沉声喝道,若不是感觉那人气息微弱,她断然不会轻易出手。
早在方才心中就已经计较了一番,未曾想,刚到那身影附近,男人突然伸手,拉住了纳兰桑落。
她眉头微蹙,心道不好,可如今已经回不去了!从一个国际杀手到如今惨兮兮的丞相府大小姐,真是天壤之别。
不过几秒钟,纳兰桑落看着前方,心中霎时不爽。
那锋利的刀刃就在纳兰桑落白皙脖子的旁边,不过咫尺,动一下就会立马被划出一道血痕。
“乱说话,杀!”男人的声音低沉,略微有些沙哑,听着纳兰桑落十分难受。
“你要做什么?”她询问,心道自己才刚刚来这儿,难不成就因为这个男人,尸首分离?
纳兰桑落声音淡然,听不出一点惧意,她闭上眼,再次睁开的时候眸子里已是一片清明。
“若你今日就是过来杀我的,雇主给你多少,我给你双倍,不过我看你受伤了,想必并非如此,我可以帮你,你将刀放下。”
女子的声音微弱,也担心被旁人听见。
果然,这话似乎有些作用,那男人没了动静。
就在这时,屋子外面突然响起了动静,“快!就在这边!”
“快快快!莫要让人跑了!”
只见屋外突起火光,悉悉索索的声音越发吵闹起来。
“你再不决定,就没有机会了。”纳兰桑落微微侧头,神情认真。
果然,男人咬了咬牙,松开了禁锢着纳兰桑落的手与那把刀具。
他看着纳兰桑落,目光凌厉,眸子里更是十分危险。
“好好听话,保你不死,不然,莫要怪我。”男人的声音低沉,其中的杀意尽显。
却在看到纳兰桑落的时候略微惊讶,面前的女子相貌娇美,皮肤白皙,当真是上上姿色,只可惜身上瘦的如同皮包骨头,撑不起身上的衣服。
彼时的纳兰桑落微微眯了眯眼睛,她对上那双眸子,其中如同一片死海,阴沉,诡异。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引的纳兰桑落看了过去,再回头的时候,男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可她心中明白,这人还在。
果然,打开门就看到自家爹爹神情严肃的等在门外,身后跟着的约莫百八十来个士兵,一个个的脸上带着肃杀之气。
“爹爹。”原本揉着眼睛,满脸困意的纳兰桑落脸上一惊,赶紧跪了下来,“爹爹怎么来了?”
“方才有黑衣人往这边过来,你可看到了?”丞相沉声询问,看起来有些着急。
至于面前这人,就像是并非他女儿一般。
闻言,纳兰桑落从地上爬了起来,懵里懵懂的眨了眨眼睛,最后摇了摇头,“女儿方才睡着,并没有人过来。”
“只怕是调虎离山,爹爹倒不如再找找看?若是有什么黑衣人,女儿怕是早就身首异处了。”说着,纳兰桑落苦笑。
她这个偏僻的小屋子,就是死了也不会有人发现不是?
果然,几句话说的丞相动了心思,他抬头,朝着屋子里看了过去,破破烂烂,也没几件好东西,那里还能藏人的。
“好生休息。”他看了眼纳兰桑落,随后带着人赶紧离开。
至于这个女人,从始至终也没有多看一眼。
眼看着一行人越来越远,纳兰桑落收回自己的目光,胆怯畏畏缩缩的神情又恢复一如既往的冷漠,她进屋,关上了门,“赶紧走。”
声音沉沉,她不开心。
“多谢。”黑暗中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这一回,与先前那般沙哑刺耳的声音相差甚远,十分动听。
随后,只听到细小微弱的声音,再感受时,已经没有了其他人得身影。
她坐在椅子上,突然明白,这丞相府怕是除却青黛,没有一个真心待她的,既然如此,以后动起手来兵戈相见,也不会手下留情。
独自坐在窗户边上许久,回过神来的时候天空已经翻起了鱼肚白。
纳兰桑落微微动了动,似乎是想要掸走身上掉落的尘埃,她动了动身子,又到了一如既往的锻炼时候。
外出跑步,一如既往。
约莫在丞相府外面跑了四五圈,此时的纳兰桑落身上已经出了一身汗,浸湿了衣服也毫不在乎。
“该回去了。”纳兰桑落抬头看着天空,红唇微启。
可未曾想到的是,人还未到,便看到一个身影偷偷溜进了自己的房间,小心翼翼的模样,穿着的衣服也是丞相府里正正经经的丫鬟衣服,不是青黛!
见状,纳兰桑落眉头微蹙,心中大致明白了什么,悄悄跟着过去,没一会儿,到了屋子外面,透过屋子四周随处可见的缝隙朝着里头看了过去。
只见丫鬟进屋之后四处看了看,从怀中小心翼翼掏出了一个荷包,放在了纳兰桑落的枕头下面。
摆放好了之后,便微微开门,见四周没人,才快步离开。
若不是这回纳兰桑落回来的早,怕是发现不了这个事情。
“这是要做什么?”她嘴里嘟囔了句,决计跟着过去看看。
果然,那丫鬟七拐八拐的,最后到了纳兰婉琼的院子里。
果然是她!
纳兰桑落心中倒也明白了为何会碰见这样的事情,她眉目微敛,神情淡然。
伸出手,看着荷包之中的一只金簪,嘴角上扬,没办法解决她,就用这种栽赃嫁祸的法子来治她。
只可惜,这个行动,再一次的结局,还是失败。
必须如此,只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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