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甄儿一向喜欢得寸进尺，听齐昊说她是他的女朋友，就又追问了一句：“我是你的女朋友，那苏蕾茵呢？她是什么？”

“她？一个垫脚石而已。”

这个回答让聂甄儿很满意，聂甄儿又开心地和齐昊分享了一些她自己开心的事，两个人聊了好一会儿才挂断电话。

谢凡是在齐昊挂断电话之后才进来的。

谢凡站在齐昊身边，严肃地说：“我觉得你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你现在一边和聂甄儿在一起搞暧昧，一边要和苏蕾茵维持CP关系，你这样太危险了。”

“可是现在我还没得到我想要的，不能和苏蕾茵闹翻。”

谢凡扶额说：“我说的不是让你和苏蕾茵闹翻，我说的是聂甄儿。我觉得聂甄儿现在帮不到你任何忙，还会给你找麻烦，你最好的选择就是和聂甄儿划清界限。”

“为什么啊？”齐昊不明白，“真要说感情，我和聂甄儿才有感情。我现在和聂甄儿相处的很好，我们在各种方面都很和谐，我们还想继续在一起。”

“你是想要女人，不要事业？”

“我想两者都要。”

“你太贪心了。”谢凡着急地说，“作为你的经纪人，我担心的是你最后什么都得不到你知道吗？聂甄儿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你现在和她在一起觉得她好，将来说不定你就后悔了。”

“你放心吧，我应该不会后悔的。”

齐昊现在和聂甄儿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怎么可能因为谢凡的一句话就分手？当然了，齐昊不认为自己是个专情的人，也许将来遇到更好的、更有意思的女人，他还会 改变目标，但是至少现在不会。

他觉得男人的感情都是一阵儿一阵儿的，就好像他之前对蕾茵确实有过好感，但过了那么长时间，了解了蕾茵之后对蕾茵产生了厌倦心理。现在他和聂甄儿才刚刚开始，还没到厌倦期，也许等什么时候他找到了更好的才会厌倦吧。

“我觉得感情其实就是一个淘汰的过程，遇到新的就换了旧的，遇到好的就换了不好的，这不是很正常吗？”齐昊理所当然地说，“你也是男人，别和我说你不能理解我现在的心情。”

“我确实理解不了。”谢凡深吸一口气说，“那我问你，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怎么处理蕾茵和聂甄儿的关系？”

齐昊认真地想了想。

齐昊其实之前就答应了聂甄儿一些事，但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说出来，现在他倒是刚好把他之前答应聂甄儿的事情说了出来。

聂甄儿是模特出身，后来得到了一些机会涉足了戏剧，不过她在这方面没有什么资源，她也没什么人脉，所以也找不到什么好角色。她现在还没有正式签约经纪公司，之前都是找了代理的公司帮她处理工作上的事，在那之前都是她自己联系……一个平面模特想要正式进入演艺圈，其实是很难的，首先就需要有一个可以帮助她的公司，有一个可以带着她继续发展的团队。

聂甄儿之前和齐昊提过这件事，齐昊当时毫不犹豫地答应聂甄儿要带着她一起进到他的经纪公司。齐昊和苏蕾茵是同意个经纪公司，这个公司在业界其实也不是大有名头，但是总比聂甄儿什么都没有要好。

不过齐昊答应是答应了，但他在公司里说白了也就只是个员工而已，没多大的职位，就算他介绍了，那也未必真的能签约，还得看公司的意见。所以其实齐昊当时爽快地答应了之后，没多久就反悔了，但他又为了维持自己在聂甄儿面前的形象不好意思说，只能一直拖着。

现在他和蕾茵的CP肯定要黄，就算现在不黄，将来也迟早会黄，所以他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他可以提前给自己找一个下家。

“你要让聂甄儿也签约我们的公司？”谢凡皱眉，“聂甄儿只是个新人。”

“我知道聂甄儿是信任，但是咱们公司其实也不是多大的公司啊，咱们公司旗下最大牌的艺人不就是苏蕾茵吗？公司都还在进步，说白了就是大家一起成长，这有什么不行的？而且我觉得聂甄儿其实很优秀，在表演方面也很有优势，将来好好培养，说不定就能成为下一个苏蕾茵。”

谢凡觉得齐昊这话说的太可笑了。

苏蕾茵走到这一步是凭着她自己的实力，这一点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但是聂甄儿呢？谢凡知道聂甄儿，对她也有一些了解，他是没看到聂甄儿有什么能力。当然了，也可以说这才刚开始，她还有很长的时间，什么未来可期之类的……但是聂甄儿的人品就有问题，像是这样的人其实也很难在娱乐圈好好混下去，就算能混，那也只是暂时的，不会太长久。

“我觉得你想的太简单了。”

齐昊拍了拍谢凡的肩膀：“你只是我的经纪人，你又不是公司高层，你也只是个打工的。我觉得呢，你还是先去把这个意见告诉公司高层的人，看看他们是怎么说。也许公司的高层也觉得聂甄儿是个可造之材，然后给了她这个机会呢？你不能因为你不喜欢聂甄儿，就完全否定了她吧？”

“但是以你和聂甄儿现在的关系，你们如果在同一个公司，将来你们分手了，那是不是又要闹个天昏地暗、两败俱伤？或者说让公司签下聂甄儿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和聂甄儿要保持距离，就算你们私下乱搞，你们的关系也绝对不能公开。将来公司也不会给你们安排在一起同台的机会，你们互不干涉，你能接受吗？”

齐昊不太想接受，因为他想和聂甄儿也走CP路线。虽然他知道同一个人很难又两个不同的CP，尤其是在前一个CP崩塌的情况下，但他还是觉得这样是能最快提高两个人知名度，提高两个人价值的办法。

齐昊表示自己要和聂甄儿好好商量商量，等商量好了结果之后再告诉谢凡。

程嘉圻回到公司，满脑子想的都还是自己和苏蕾茵度过的那个美妙夜晚。

程嘉圻打开电脑的一个秘密文件夹，然后对着里面的照片露出温柔的笑容。

那个文件夹里都是苏蕾茵的照片，一些公开的、未公开的照片都在里面。其中甚至还有被狗仔拍到的，苏蕾茵和齐昊约会的照片。不过这些照片都没有被泄露出去，那是因为在这些八卦报道出去之前就先被他拦截了下来。

实际上，程嘉圻的手里不仅仅只有经纪公司，他还有一条专门的狗仔链，那些狗仔都是他养着，而那些狗仔有很多都是很有名的狗仔，也是微博的大V。

他养着那些狗仔，就可以第一时间掌握这个娱乐圈几乎所有的动向，对他公司艺人有利的，他会适当让那些人发出去，对他公司艺人不利的，他就会做一些处理。

不过其实他对这些事干涉的不是很多，狗仔拍到的大多都是有明星的私人感情，他觉得这些都很无聊，也懒得管，有一些实在是恶心到家的丑闻，他也不会藏着掖着，就算是自家的艺人，他也不会手下留情。

所以程嘉圻其实是一个很奇特的存在。

一般公司的老板都会很保护自己家的艺人，但他却有很明确的是非观，就算那个艺人能给公司赚很多钱，但是人品有问题、生活作风有问题，查实了特别严重的，他也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蕾茵和齐昊的绯闻被拍到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是他都压下来了。对他来说，蕾茵也是一个特别的存在，因为喜欢，所以要特别保护起来。

虽然以他的身份，其实他可以直接让人找到蕾茵，然后和蕾茵一起吃个饭，或者又什么其他的发展，但是他不愿意这么做。首先他知道蕾茵对潜规则也是深恶痛绝，所以他要是真的这么做了，就以为着他会被蕾茵拖入黑名单。另外就是……他想和蕾茵想是正常人一样谈恋爱，在一起，可能会走很多弯路，不过他觉得值得，因为那个人是苏蕾茵。

“你又在对这她的照片发呆。”袁晓晓没敲门就进了程嘉圻的办公室，而且直接坐在了程嘉圻的办公桌上，“我就不明白了，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最重要的是，人家还是有男朋友的，你说你这样合适吗？”

“没什么不合适的。”程嘉圻抬眼看着袁晓晓说，“我和你说故多少次？进我办公室之前要先敲门，你是不是又没带脑子来?”

“我敲了啊，是你自己看她的照片看的太入迷，没听见，我敲门敲的手都疼了。”袁晓晓伸出手给程嘉圻看，“你看，这不是都红了么。”

程嘉圻看都没看一眼。

“不过她确实很惨，昨天都被自己的男朋友戴了绿帽子，估计她现在还不知道真相，还被那个渣男蒙在鼓里呢，真是太可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