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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夜间浅粉护眼青春

第6章 意外撞衫

挂掉电话,蒲卿卿叹了口气,眼睁睁看着跳槽的机会溜走,她特别不甘心。当然,这一切都怪任向远。

说来也怪,他怎么会来参加汇利的周年庆?身为任向远的助理,但凡有什么活动邀请,都会经过她的手,况且任向远很少参加这种活动,他不是嫌弃活动现场吵闹无聊,就是嫌弃应酬这个那个太过麻烦。

蒲卿卿正在想着,身后忽然插进一个声音,“新来的?以前没见过你。”律所的流动性很大,不管是实习律师还是执业律师,干几天就走的大有人在,部分执业律师也不会在律所坐班,只在有事的时候去一趟律所。

蒲卿卿赶忙回头,发现刚刚还在舞台上唱着“哎咳哟嗬呀儿咿儿哟”的女律师正站在她面前,女律师身后跟着一个女生,一手拎着包,一手提着鞋,大概是她的助理。

蒲卿卿猜想女律师大概是因为撞衫的事情心有怨气,其实蒲卿卿也感到很抱歉,她低眉顺眼地小声说:“不是,我是任向远律师事务所的。”

“任向远?哦,就是那个个人所?”女律师的眼睛转了几个圈,颇为嫌弃地说,“想不到还真有人愿意去个人所……”

律师事务所也存在鄙视链,外资所和红圈所处在鄙视链顶端,其次是全国有分所的大所,本地精品所和本地大所,像任向远这种个人律师事务所,绝对是处在鄙视链中的最底端。

至于蒲卿卿为什么会去个人所,还不是别的所不要她。但是现在这个场合,她绝对不能这么说,毕竟任向远还在一旁坐着。

蒲卿卿不假思索,“其实个人所也没什么不好,对于新人律师来说,进什么所不重要,重要的是跟怎样的老板,任律业务能力强,人品也好,不仅愿意教我东西,给的待遇也不错……”蒲卿卿一边说着,一边偷偷看着任向远,她别的能力没有,拍马屁的功夫绝对一流,这次她使出浑身解数把夸人的词往他身上堆,希望任向远能忘记她企图跳槽的事情。

女律师听得不耐烦了,她淡淡地哼了一声,问蒲卿卿是哪个学校毕业的。

蒲卿卿下意识咬了咬嘴唇。

她学习尚可,就是有一个毛病,一遇考试就紧张,越是临近考试越是什么都看不进去,上了考场更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因为成绩不好,蒲卿卿只能读野鸡大学,因为读的是野鸡大学,她在找工作的时候受尽讥讽。

果然,蒲卿卿刚说完学校的名字,女律师不由自主地笑了一声,这声笑格外刺耳,连坐在一旁目不斜视的任向远都忍不住蹙了眉。

“这是什么学校?听都没听过。”女律师说完,转身问跟在她后面的女生,“你听过吗?”

女生赶忙摇头,“没有。”

女律师继续感叹,“难怪会去个人所,也只有个人所会要吧,就你这个教育背景,我们所是绝对不会有人要的。”

女律师的声音很大,惹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蒲卿卿红着脸,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她平常都盘着头发,今天参加活动才把头发放下来,肩上的发丝如瀑布一样洒下来,垂在胸前。

“咳咳……”正当蒲卿卿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坐在不远处的人站了起来,那人面向女律师,自我介绍一番,“你好,我是任向远。”

不可一世的表情瞬间凝固,女律师面露尴尬,“你、你怎么在这儿?”她刚刚只想着教训蒲卿卿,也没有想过这些话是否合适,更没想过正主就在旁边。奇怪,主任明明说了这次周年庆不请同行,只允许带家属。

“前两天在电梯遇到王主任,他向我提了一下,我本来回绝了,后来又觉得不太好,这才过来看看,贵所的表演很精彩,平常是绝对没有机会看到的。”

“是吗?”女律师一边说着,一边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她对“任向远”这个名字早有耳闻,那么大的几个字,一出电梯就会看到,只是没怎么见过真人,没想到比她想的年轻许多。女律师在心里想,她什么时候能有自己的律所,也让别人叫自己一声“主任”,多有面子……

“呀!”女律师身后的女生突然喊了一声,她指着蒲卿卿的身上说,“你的裙子怎么还带着吊牌,难道……”

蒲卿卿伸手摸了一把,这才发现自己忘了剪掉裙子的吊牌。

蒲卿卿发誓,她绝对没有把穿过的裙子再去退掉或者二手卖掉的心思,她就是太过着急,忘了把吊牌摘掉而已,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别人认定的事情不会因为她解释几句就有所改变。

蒲卿卿觉得自己真够倒霉的,好不容易穿一次漂亮衣服还和别人撞衫了,又因为撞衫被对方羞辱一顿,早知如此,她宁愿在律所加班也不来凑这个热闹。

女律师见她不说话,越发得意起来,“要不说差学校的学生不能要,学习不行,人品也有问题,小心思这么多,全用在怎么贪便宜上……”

“喂……”蒲卿卿忍无可忍,她刚想反驳,裙子上的吊牌突然被人揪了起来,裙子领口一下子勒在脖子上,弄得她喘不过气。

蒲卿卿回头,发现任向远正站在她的身后,他拽着吊牌,自顾自地说:“这是什么牌子,听都没听过,我每个月给你三万的工资,你就买这样的裙子丢我的脸?知道的说你蒲卿卿勤俭节约,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小气,克扣助理的薪水。”

任向远说完,仿佛无意般将目光落在女律师身上。

女律师当然不会不知道任向远是在指桑骂槐,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她也不好争辩,只能一边假模假样地笑着,一边暗暗咬牙。

蒲卿卿没想到任向远会为自己说话,印象里,他向来不爱管闲事,也不管别人怎么看他,不然也不会做出见死不救的事情。其实她不怕和女律师起冲突,反正她们也不是同事,她只是怕事情闹大了让任向远难堪,哪怕她可以一走了之,和汇利老死不相往来,任向远还是要和汇利做邻居的。

蒲卿卿很想问一问任向远为什么这么做,继而又觉得以他的性格一定不会回答。

她刚想向任向远道谢,背后的吊牌又被人拽了一把,耳边传来任向远懒洋洋的声音,“走吧。”

“哦。”蒲卿卿答应一声,亦步亦趋地跟在任向远后面,与此同时,她听到任向远在低声咒骂,“笨死了,吵架都吵不赢。”

“我……”她就知道,任向远绝对不会那么好心,这不是又来羞辱她了?

两人刚走出几步,一个声音传来,尚晓菲在后边大喊,“任律师,请等一下……”

原来尚晓菲表演完节目后去找蒲卿卿,刚好看到任向远,赶忙跑去通知汇利的主任。

尚晓菲毕恭毕敬道:“真是不好意思,都怪我们招待不周,我们主任正等您呢,这边请。”

任向远也没有推辞,说了声“好”,跟着尚晓菲往舞台方向走去。

蒲卿卿松了一口气,她东瞅瞅西看看,好像是在找什么。谁知道任向远在这时回头,冷声道:“你去哪儿?”

“啊?”蒲卿卿咽了一下口水,“我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她来这么长时间,眼瞅着各种好菜上桌,还没来得及吃上一口。

任向远蹙眉,“吃什么吃,跟我走。”

蒲卿卿惊诧道:“我也去?”她以为“主任级别”的会面没有她的位置。

“当然,你不去谁给我挡酒?”

“我……”蒲卿卿欲哭无泪,原来他是这么想的。

蒲卿卿早就听说身在职场少不了要喝酒,更有甚者会以能不能喝酒作为选人用人的标准,没想到被她碰上了。

她本能地拒绝,“我不会喝酒。”

“你骗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抽屉里藏了一瓶二锅头。”

蒲卿卿急得跺脚,“我那是辟邪的……”算了,她也编不下去了。虽然她会喝酒又爱喝酒,但那仅限于和好友之间,谁要和一群中年油腻男人喝酒。

任向远也不着急,他抱起双臂,慢条斯理道:“你连我的这一点要求都不能满足?我每个月可是要给你三万的薪水。”

“三万?呵……”蒲卿卿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他什么时候给过她三万薪水?他要是真给她三万薪水,别说喝酒,让她喝毒药……不行,喝尿……也不行,算了,不举例了。

蒲卿卿想起来了,任向远在“嘴上”给过她三万薪水,他为了给女律师难看,故意说她每个月的薪水有三万,可是那不是说给女律师听的吗,什么时候成真的了?

任向远继续说:“你要是不去,我现在就和她说你每个月薪水只有五千。”

蒲卿卿立刻求饶,“好了好了,我去,我去还不行吗?”喝酒是小,面子是大,她永远都忘不了任向远说这番话时,女律师身后的女生无比吃惊的模样。

真是太爽了!

不过话说回来,对于还没有拿到执业证的实习律师来说,任向远开出的薪水还算有竞争力,这也是她身兼数职又能坚持下来的重要原因。至于那个女律师的助理,估计连五千都没有,据尚晓菲说,闫鸿翔的师父只给他三千,还要他自己交保险。要不说律师圈流行一句话,“招一个司机要五千,招一个会开车的律师助理只要三千五。”

蒲卿卿一路小跑跟着任向远来到宴会厅的主桌,汇利主任见任向远来了,热情地起身迎接,“你也真是的,来了也不说一声。”他竟然还记得蒲卿卿,指着她夸了一句,“小蒲越来越漂亮了。”

“哪里哪里。”蒲卿卿一边笑着,一边往汇利主任那边瞧,没想到刚刚那个故意找茬的女律师也在,还真是冤家路窄。

宾主落座,汇利主任和任向远寒暄着,蒲卿卿看了一眼桌上的菜,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她果然没有来错,这一桌的菜明显比其他桌的好一些,连餐具都格外精美,更别说那些名贵的酒水。

蒲卿卿环视一周,见大家都没有动筷子,她也不好意思吃,只好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两人谈话。

虽说同行是冤家,但是大部分律师之间没什么利益冲突,哪怕双方律师在法庭上为当事人争得面红耳赤,出了法庭也只有同行之间的惺惺相惜。

任向远和汇利的关系非常一般,基本没什么往来,直到最近才有了一次合作。

那天,任向远接到一家建筑公司的委托,他了解之后以自己更熟悉金融租赁方面的事物为由,把对面的汇利介绍给了这家公司。

汇利主任向任向远表达感谢,任向远心不在焉地应付着,一会儿说这家公司的事物比较复杂,他能力有限;一会儿说汇利人才济济,比较方便几方面的律师一起会商。

蒲卿卿听到这些话暗暗撇嘴,任向远哪是能力有限,他只是嫌弃这家公司的案子大多在外地,而他又不想频繁出差。

舞台上正在表演川剧变脸,蒲卿卿看得津津有味,转头时发现不远处的女律师也变了一张脸。从落座开始,她一直紧紧盯着主任和任向远,也不知道是不是太过紧张,她本就涂了一层粉的脸颊愈加惨白。

汇利主任和任向远聊了一阵,像是发现了什么,指着女律师和蒲卿卿说:“你们的衣服是不是同款?”

突然被主任叫到,女律师迅速扯出一个笑容,风情万种地说道:“可不是嘛,我早就发现了,其实不只是衣服……”她移步到蒲卿卿这边,亲昵地将脸和蒲卿卿的脸贴在一切,“你说这是什么缘分,主任,你看她像不像我妹妹?”

“像!真像!”

其他人也跟着起哄,有怂恿女律师给任向远当助理的,有说女律师父亲到处留情的,弄得蒲卿卿莫名其妙。其实她和女律师一个小圆脸,一个瓜子脸,从眼睛到鼻子没一个有半分相似,只是大家闲得无聊,拿她们玩笑取乐罢了。

不过更让蒲卿卿感到奇怪的是,刚刚还咄咄逼人的女律师怎么会突然变得如此亲切随和?

哦……

蒲卿卿明白了,女律师刚刚当着任向远的面贬低个人所,现在知道任向远和汇利主任关系匪浅,担心任向远心有不满,说漏了什么,给主任留下不好的印象,这才选择主动出击。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她自觉把姿态放低,任向远也只好卖她一个面子。

大家在一旁笑闹,汇利主任却佯装生气,对女律师责备道:“你怎么能只顾着你妹妹,冷落了任律师。”

女律师赶忙表现出一副自责的样子,懊恼道:“是是是,是我的错。”

她用戴着钻戒的手倒一杯酒,笑意盈盈地将泛着波光的酒杯举到任向远面前,“都是我不好,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要是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您千万不要介意。”

谁会拒绝捧着美酒的美人呢,大家都朝这边看过来,出乎意料,任向远看都没看女律师一眼,十分薄情地吐出四个字,“我不喝酒。”

蒲卿卿反应过来,这时候该她上场了。

她立即站起身,刚想接过酒杯,任向远又冷冷地补充,“她也不喝酒。”

任向远不喝,蒲卿卿也不喝,女律师的双手僵在空中,进退不得。

到底是见过大风大浪,女律师眸光流转,很快有了对策。她一边笑着,一边给自己找台阶,“要不这样吧,我先干为敬。”

酒杯还没送到嘴边,任向远又发话了。

这一次,他终于抬起头,只是眼眸中没什么温度,就这么冷冷地瞧着女律师,“你也别喝酒。”他轻笑一下,不疾不徐地补充,“在司法实践中,有80 %以上的饮酒致死案的判决结果要求共同饮酒人承担侵害赔偿责任,也就是说,你想喝酒,没问题,但请你一个人在家悄悄地喝,如果现在的你因为喝酒出了什么事,我们在座的都要承担责任,这恐怕不太合适吧?”

“你……”女律师张口结舌一阵,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酒杯还在她的手中,却好像一枚烫手山芋,送也送不出去,收也收不回来。

说实话,原本有些讨厌女律师的蒲卿卿现在已经开始同情她了,这要是换成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终于,女律师做出了让蒲卿卿佩服的一幕,她赌气似的把酒洒在地上,咬牙切齿,“好,把这杯酒给我奶奶喝,这下总可以吧?”

蒲卿卿一开始还以为女律师被任向远气得说脏话,后来才反应过来她是要把酒给逝者喝的意思。

任向远弯起唇角,不置可否。

桌上的气氛骤然冷了下来,大家明显感觉到两人之间不太对劲,却也想不出到底发生了什么。最后还是汇利主任笑了两声,拍着任向远的肩膀说:“任律师真会开玩笑。”

大家这才陆陆续续地笑起来。

舞台上的川剧表演结束了,女律师放下酒杯,转到蒲卿卿身后。她将双手压在蒲卿卿的肩膀上,在她耳边意味深长地说:“真羡慕你有个好老板。”

好老板?谁?任向远?

蒲卿卿转头,任向远正在听汇利主任高谈阔论,律师们的饭局永远不缺谈资,汇利主任正在讲一个关于出轨的故事,说到兴致高昂的时候,手舞足蹈,吐沫横飞,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吸引去,除了蒲卿卿。

真是奇怪,蒲卿卿想不明白,在那样一众人里,明明汇利主任才是主角,她却觉得此时此刻作为听众的任向远最为耀眼。

在汇利的周年庆快要结束的时候,现场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意外”。

有汇利的律师借着这个场合向女朋友求婚,音乐声响起,无数花瓣从空中落下,因为太过惊喜而激动得说不出话的女生用一个吻答应了男生的求婚。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感染了,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任向远面无表情地看着,幽幽道:“我们也办一个吧。”

“我们?”蒲卿卿愣了。

“对啊。”任向远收回目光,一本正经道,“我们客户不多,但也需要维系,就算不是客户也可以借这个机会发展一下,就这么定了,月底前办一个答谢会。”

“原来是答谢会啊……”蒲卿卿送了一口气。

任向远狐疑地看向她,“当然,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蒲卿卿耸耸肩,没心没肺地笑着,“没什么。”蒲卿卿说完吐了吐舌头,她才不要告诉任向远她因为自作多情想成了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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