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莫妈满脸八卦的样子，还是忍不住问道：“你那个同事……”

“妈，就是个普通的同事而已。”莫凉年削了个苹果给莫妈。

“你妈我还没老呢，看得出来他对你有意思。对了，他走之前喊我什么？没听错的话，是妈吧？”

“那个……是他们老家的方言。”

“行了，你不愿说妈也不多问了。以前啊，总想让你跟叶承在一起。这感情的事，还是随遇而安。”

“嗯。”

“我什么时候能出院啊？住了一个月，都快发霉了。再说了，这单人间的费用太高了，我不想给你增添太重的负担。”

“你说什么呢？你把我从小养到大，都没觉得我是负担。妈，你再这样，我就生气了。”莫凉年冷着脸，故意装作生气的样子。

“行行行，妈不说了，你赶紧回去休息吧！”

“那我先回去了。”

莫凉年收拾了东西，起身要走掉的时候，莫妈突然抓紧了她的手腕，哽咽了下，说道：“凉年啊，妈的衣柜下面有个黑色的盒子，里面有你出生时别人送的项链和玉佩。等妈不在……不在家的时候，你把它保管好。”

“行了妈，好好休息，别瞎想。”莫凉年以为只是莫妈平时的唠叨，没多想，也没放在心上。

莫凉年打车回了家，掏钥匙打开房门的时候，把她吓了一大跳。因为屋里七八个人，挤满了整个小客厅。

“你们是什么人？私闯民宅可是犯法的！”莫凉年抄起门边的拖把，护在自己的胸前。

“莫小姐，不必害怕，老爷只是想请你去喝个茶。”宫管家从沙发上起身，说话很是客气。

“什么老爷？我不认识你们家老爷！我告诉你啊，我们这住的可是有警察，就在隔壁，我只要喊一声……”

两个彪形大汉上前一把架起莫凉年，拍了下她的脖颈，莫凉年整个人就觉得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老爷，莫小姐已经带到。”宫管家说道。

莫凉年迷迷糊糊，摸了摸酸痛的脖子，对眼前的一切都陌生无比，依稀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莫小姐。”坐在轮椅上的厉老开了口，吓得莫凉年一个激灵，彻底清醒。

“你是……”

“我是厉子谦的爷爷，想必你应该见过我吧？”厉老看她的神情有点冷，没有那天的慈眉善目。

“爷爷好。”莫凉年很乖巧地喊了声。

她眸子里的星光，还有笑起来两个浅浅的梨涡，让厉老看得有些呆滞。太像了，她竟然跟当年江源年轻的时候如此相像！

“爷爷？”莫凉年看他直直地盯着自己，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老爷？”宫管家站在一旁，也察觉到厉老的不对劲。

厉老忽闪了眼眸，轻咳了一声，面容恢复到冰冷，但比刚才温柔了许多，“你在子谦身边多久了？”

“啊？一个月……”她给厉子谦当秘书，有一个多月了。

“你应该知道，下个星期就是子谦跟斯嘉的结婚典礼吧！”厉老握着拐杖的手，稍稍用了用力。

“全城的人都知道，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宫管家。”厉老淡淡开口，只见宫管家递了张银行卡和机票给莫凉年。

“这是？”

“离开子谦，去英国。”

莫凉年怔住，厉老这是要打发她吗？

“莫小姐，你母亲的病情暂时没有办法稳定，目前国外有个新型的手术，或许可以试一下，但成活率依旧很低。这一个月，你也看到了，你母亲饱受癌症的折磨，以后会非常痛苦的……”

这确实是个很好的机会。

“爷爷，我会离开厉子谦，但这笔钱我不会要的。”莫凉年想了下，还是拒绝。

她是需要钱，但不能出卖自己的尊严。她并不爱厉子谦，更不是他身边的情人，根本不需要拿钱去赶走她。相反，如果莫凉年接受，那就变相承认自己跟厉子谦有说不清的关系。

“你确定？”

“嗯，但机票我可以收下。”

“以后有需要，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厉老许了个承诺，“宫，送莫小姐回去。”

“是，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