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湉默默地从门外走了进来。

轩辕褚看都没看破风一眼，吩咐道：“你先下去吧。”

“是。”破风行了个礼后，便退下了。

墨湉转身，将门关上。

似乎没有注意到轩辕褚眼底暗含着的愠怒，墨湉上前一步，问道：“你用什么跟轩辕琉交换解毒的药？”

轩辕褚心头微动，他抬起冷冰冰的双眸：“是本王潜入他府中偷来的。”

“你骗人。”墨湉走到轩辕褚的面前，情绪有些激动地道：“我听说，是你用宫城禁卫军的……”

“够了！”轩辕褚厉声说道，他站起身来，一步一步靠近墨湉。

在他的震慑之下，墨湉不自觉地步步后退。

注意到他满脸愤怒，墨湉艰难地解释着：“我并没有别的意思……我欠了你这么大的一个人情，或许我可以帮你把失去的夺回来！”

“本王最讨厌有人偷听。”轩辕褚将墨湉逼至墙角，眼中闪着凶狠的光，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如同一只鹰盯着自己的猎物。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什么啊？”墨湉一阵无奈：“我是说……”

“咚”一声闷响，轩辕褚一拳砸在了墨湉身后的墙上。

墨湉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跳，无措地看着轩辕褚。

他显然是处在了愤怒的边缘，墨湉毫不怀疑自己再说一句，这拳头将会毫不留情地砸在自己的身上。

“说。”轩辕褚面如冰霜，声音不带有一丝感情：“你听到了什么？”

他的表情让墨湉想起那日下午，他凶神恶煞想要掐死绿衣的样子。

心底漫上一阵悲凉，原来轩辕褚一点都没变过，他还是那个喜怒无常的执拗的王爷。

墨羽一般的睫毛垂下，过了片刻，墨湉静静地说道：“若我说我听到了什么，你要如何？”

“本王会杀了你！”轩辕褚不假思索地说道。

背叛的滋味，他尝过第一次，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你说是不说？”轩辕褚的手，已经扼住墨湉的喉咙。

还是一样的手段，墨湉感到一阵绝望，她的呼吸渐渐变得困难，轩辕褚抬手，将她一点点拉离地面。

就在墨湉满脸紫红，就要放弃挣扎的时候，轩辕褚忍无可忍地松开了手！

这个女人，就不能在他面前示弱一次吗？

墨湉颤抖着，但她还是用尽全身力气扶住墙壁，尽量不让自己跌坐在地上，本就元气大伤的身体又加重了伤势，一丝鲜血从她的嘴角漫了下来。

维持着自己最后的一丝尊严，她看着轩辕褚，扬起一抹诡异的微笑：“我什么都没有听到，你满意了吗？”

她确实什么都没听到，她刚一走到书房门口，还没来得及听到什么，就被轩辕褚发现了。

看着她脆弱的脸庞，轩辕褚心中闪过了一丝愧疚，但很快，就被他掩饰了过去。

他不依不饶地追问道：“是谁告诉你我和大皇子的事情的？”

墨湉语塞，她总不能说，是睿风不堪她的追问，才悄悄暗示了她一二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