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总。”

保时捷外站着一个长相身材都很普通的男人，普通到如果他没入人群就像一滴水滴入大海一样无迹可寻。

那个男人对着秦焕岩毕恭毕敬。

“还有两天就是顾小姐的生日。”

秦焕岩翘起嘴角，“很好，我知道了。”

还有比这更好的机会吗？秦焕岩露出一个残酷的笑容。他把那沓照片递还给了那个普通男人，吩咐：“拿去毁了，目前为止你做的很好，继续保持。”

“是，秦总。”

“叮铃铃！”

既老式又过时的手机铃声，是明明喜欢的。

秦焕岩心满意足的拿出手机接通，他的声音温柔的能让世界上最铁石心肠的人都为之心软，“明明？怎么还不睡？”

电话里传来一个甜美的女孩声音，“岩哥哥，我想你，睡不着。”

秦焕岩软言温语的安慰，“我马上过去，你等一会儿，喝牛奶了吗？”

那个女孩软糯的回答：“还没有呢，岩哥哥过来我就喝。”

“好，我马上过去。”秦焕岩满腔柔情，“明明，我爱你。”

“嗯嗯，我也爱岩哥哥。”

睡梦里，顾思哲皱着眉头，神情极为痛苦，仿佛在做一个可怕的噩梦。而她的眼角挂着一滴晶莹的泪，却没有人为她揩去。

她蜷缩成一团缩在被子里，好像婴儿缩在母亲的子宫里。

“顾医生，昨天晚上没睡好吗？”

顾思哲到了下班的时候还没走，她刚做完一个大手术，现在正在她的私人办公室里躺在靠背椅上闭目养神，她的头发乱糟糟的，额头上还残留着手术时冒出的细密汗珠，眼睛下一片淡淡的青色，看起来无比疲惫。

刘玉石担心的望着她。

“要喝咖啡吗？我去给你买。”

顾思哲费力的掀开眼皮看了刘玉石一眼，只见他睁着一双大眼睛担忧的看着自己，好像一只小狗狗，不由得轻笑出声，“谢谢，不用。”接着闭上眼睛继续假寐。

刘玉石犹豫了一会儿，仿佛下定了决心似的，抽出几张纸巾小心翼翼的给顾思哲擦去额头上的细汗，不知是否是顾思哲的错觉，她觉得刘玉石的手有点抖。

顾思哲没有拒绝刘玉石的亲近，这个单纯可爱的大男孩对她来说就像弟弟。

“顾医生，那个，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问吧，我很乐意给小朋友开解人生的疑惑。”

“我不是小朋友。”刘玉石委屈的反驳，“我是成年人了。”

“好好好，你是个大人了。”顾思哲敷衍着安慰刘玉石，只是怎么听怎么像大人哄小孩。

“我说真的。”刘玉石急了，“顾医生，你们女生是不是都不喜欢年纪比自己小的男生啊……”

顾思哲有点感兴趣了，睁开眼睛看到刘玉石那张baby fat的圆脸做出一副极不适合他的严肃神情，带着点忐忑不安等着她回答。

“我们小刘有喜欢的人了？比自己大？”顾思哲忍不住调笑起来，“我看不见得，现在不是流行小鲜肉吗？很多人就喜欢比自己小的男孩子呢，我看你还是有希望的。”

“真的吗？”刘玉石顿时整张脸放起光来，充满了希冀。

“不过就我个人而言，我还是更倾向于成熟型的。”

但紧接着顾思哲的一句话就让刘玉石从天堂掉到地狱，刹那间天地无光日月无色，仿佛无形之中有人掐住了他的脖子，让他难受的几乎不能呼吸。

然而疲累的顾思哲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

“哦……”

刘玉石沮丧的垂下肩膀，看着因为劳累而再次闭上眼睛的顾思哲，不好意思再纠缠。

“那，顾医生，我去给你买杯咖啡吧……”

“今天不要咖啡，要红豆奶茶，谢谢。”顾思哲理所当然的使唤刘玉石，不怪她阶级压迫，当实习医生谁不是这么过来的？

“嗯……”刘玉石垂头丧气的拖着脚步出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思哲在半梦半醒之间忽然感觉身体一轻，整个人就被抱了起来，吓得她还来不及睁开眼睛就下意识的赶紧伸出双手勾住什么东西紧紧抱住，再一看，罪魁祸首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不是秦焕岩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