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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君心如铁
谁知刚走几步就又仆人,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边跑边说:“少爷,少爷,傅公子他,他不好了!”宗文一听,竟然的吐出一口血来,山雨竹连忙扶着他,狠狠地瞪了仆人一眼,吼道:“冒冒失失的做什么?还有没有点规矩了?”
仆人被山雨竹吼得愣在了原地,他战战兢兢地等候着处置?没想到宗文快步走到他的面前,抓起他的前襟,问:“你说什么?他出了什么事?”
仆人结结巴巴的,说:“傅公子突然发狂将屋子里所有东西全都砸烂了,只要往傅小姐那边去,我们怎么也拦不住,现在只好先将他捆了起来,听候发落。”
宗文听了,又问:“你们,没有伤害到他吧?”
小仆人连忙回答道:“当然没有,我们哪有有那个胆量啊!”
宗文听了,这才缓下一口气,他快步往傅劲松的方向走去。山雨竹狠狠的瞪了一眼仆人,追上了宗文,抓住他的衣袖说:“你现在身子不好,而且又在气头上,这样急匆匆的赶过去,要是又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又起了什么冲突,到头来伤心的还不是你自己。”
宗文听他的话,慢下下了脚步,山雨竹见自己的劝说有了作用,连忙接着道:“照我说,你应该先回去,给他一个冷静的时间,待一会两人能够心平气和的说话了,再慢慢交谈。”
宗文听了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他低声叹息道:“现在也只能这样做了。”
宗文并由山雨竹扶着回房去了,仆人留在原地,茫然不知所措。不一会儿,山雨竹又折了回来,仆人见了她连忙跪在地上,说:“姑姑饶命!”
山雨竹见他惊慌失措的样子,一脚踹在他的肩膀上。紧接着出来两个黑衣剑客,将仆人拖了下去。
山雨竹对仆人的尖叫和求饶置若罔闻,她看着傅劲松所在的方向,脸上露出一个冰冷的微笑,在一旁待命的黑衣剑客,见她这样,忍不住低下头。
不一会儿宗文就醒了,他实在是放心不下傅劲松,连睡也睡不安稳。他只简单的梳洗一下,就带着山雨竹来到了傅劲松所在的院子。
院子里已经被好好收拾过,但是依然还可以看得出破坏的痕迹,原先修剪完美的花坛中现在只留下翻新过后的土壤,洁白的墙壁上有被烧过的痕迹。
宗文走进房门,就看见傅劲松被五花大绑的按倒在床上,房间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他又走进傅劲松的身边,看到他嘴被布条堵住,脸色涨的青紫,连忙心疼的将布条从他嘴中拿出来。
傅劲松已是许久没吃东西,饿得头昏眼花,又经过刚才那么一闹,更是累的手也抬不起来。他倒在床上昏昏欲睡,突然,感到堵住嘴的布条被人拿走,便好奇的努力睁开眼睛,看到宗文一脸关切的附身注视着他。他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不再搭理宗文,宗文尴尬地站在原地。
宗文先把山雨竹打发下去,山雨竹为宗文所受的冷遇感到愤愤不平,但碍于身份她也值得低头一步步退出房间,还为他们关好房门。
傅劲松见房中只剩下她们两个人,而自己又行为受阻,不由得有些紧张,他紧紧地注视着宗文,宗文只有一靠近他,就浑身发抖像一只随时都会扑出来咬人的猫,
宗文见他这副戒备的样子,觉得十分有趣,他想逗逗她,便坐到了他的身边,刻意的将自己的身子靠近他。
傅劲松连忙向后退,可是床就那么大,不一会儿他的背就爱上了墙壁。眼见再无退路,他说:“有种你就把我放开。”
宗文玩性大起,一直潜伏在他性格中的恶趣味浮了上来。
他故意的靠近傅劲松,做出亲密的样子。傅劲松一见吓得目眦欲裂,打定主意要是宗文距离再近一些,他便一口咬上去。宗文显然明白他的想法,停留在了一个比较安全的位置,问:“怎么了?我对你不好吗?为什么我东西都砸了?”
傅劲松见他还问得出这般无耻的问题,冷哼一声,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宗文微微一笑,回答道:“我想要什么你还不清楚吗?”
傅劲松冷笑,“别开玩笑,你是什么人我还能不清楚?你如果真会为了这种虚无缥缈的感情,动这样大的势力,那便不再是我所认识的宗文。”
宗文听了哈哈大笑,极为高兴的样子,他说:“我果然是没有看错人,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我的就是你。”
傅劲松倒是一点喜色也无,他说:“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我也不想管,只要你不伤害我的家人,不要做多余的事情,我就可以当做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你现在立刻把我松开。”
“如果我不呢?”
傅劲松接着说:“难道你认为,我会老老实实的留在这个地方,和你周旋这么久是为了什么?”
宗文一听,倒是来了点兴致,他将傅劲松身上的绸带全都割断,一一解开他的穴道,傅劲松坐了起来,揉了揉酸痛的关节。
宗文坐在他的身边,等着他调整好自己的身体状况,问:“你到底知道了什么?”
“光明寺中,应该是有你想要的东西,对吗?”
宗文没说话。
傅劲松又接着说道:"光明寺,乃是开国太祖龙兴之处,传闻当年为太祖指点明路的那位高僧,留下了一样东西。“说着,他少见的靠近了宗文,问:”你在找这个,是吗?“
宗文展开手中的扇子摇了几下,风吹动他垂在胸前的长发,竟让他显出几分仙风道骨来。
许久,宗文才说:”你倒是比我想象中的要聪明一些。“
他收起扇子,用扇子抬起傅劲松的下巴,说:“人要是在不该聪明的时候聪明,那可就不讨人喜欢了。”傅劲松一把拍开他的手,远离了他,说:“谁是要讨人喜欢,你给我滚远点!”
宗文对他的厌恶倒是不以为意,他说:“讨人喜欢,这是也一样活下去的资本,若是连这个资本都丢了,怕湿前途不妙啊。”
他话中的威胁让傅劲松攥紧了拳头,他一直费心压抑着的暴力,又顺着血一寸寸的涌进了他的心里,他只得别开眼睛,站起身来走到了房间正中间,远离宗文。
宗文看着他挺立的身影,眸光流转,又如寒潭一般深不可测,他说:“若是那喜欢变成了厌恶,牵连到了自己到也不要紧,牵连到的别人,那可就不太好了。”
傅劲松听了瞬间转过身来,走到他的面前,说:“她们都是些老弱妇孺,有什么你就冲着我来。”
“冲着你来...”
宗文像是听到什么极为可笑的话一般,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傅劲松的脸,鬼使神差的伸手摸向他的眼睛。就是这个举动,彻底打碎了傅劲松的理智,傅劲松反射性地从袖中掏出他一直隐藏着的碎瓷片,用尽全身力气,捅向宗文。
宗文不知为何竟是没有躲开他的攻击,那是任由那碎瓷片划过他的脖子,血瞬间的喷了出来,将雪白的床罩染红,傅劲松被这一幕惊呆了,他也不敢想象自己将会做出这样的事。
他其实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真正的伤害宗文。哪怕是宗文一脚踹在傅雅君的身上,让傅雅君生死不明之时,他也没有这样打算过。他刚想上前看看倒在床上的宗文的情况。山雨竹一脚把门踢开,闯了进来。跟在她身后的,还有十数个黑衣剑客。
她一看屋中情形,就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他走到傅劲松面前,狠狠地扇了他一个巴掌。傅劲松这一生,从来没有被一个女子这样打过,这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羞辱。
山雨竹看到傅劲松眼神倔强,更是气不打一出来,又是好几个巴掌扇上去,这动静居然惊动了躺在床上的宗文。
宗文用力的抬起手,微弱地说:“助手。”
山雨竹一听瞬间就红了眼眶,她对着宗文吼道:“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还这样护着他?”
宗文听她的话惨淡一笑,晕了过去。山雨竹此时也顾不上傅劲松了,她直冲到宗文身边连点几下穴道将血止住,又招几个人过来将宗文扛了出去。
傅劲松看着宗文远去的背影,他想说声抱歉却又说不出来,只得木然地站在那里,任凭那些剑客按在地上。
山雨竹不一会儿又转了回来,她冷笑一声说:“我不会再打你,打你也只是脏了我的手,来人啦将他送到水牢去,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把他放出来!”
傅劲松察觉到按着他的剑客们一听到水牢两个字,就是浑身颤抖,目光中隐隐透出恐惧,便知道那地方是个什么样子?
也许是为刚才伤害到宗文而感到愧疚,傅劲松对于这样的发落默然的全部都接受了。他的顺从倒是让山雨竹心里面舒服了些,但山雨竹已经不再愿意见到他,她哼了一声便甩着袖子从他面前离开。
傅劲松在被押往水牢的路上,倒并不为自己的未来而感到担忧,他自知此行也是凶多吉少。现在真正让他担心的反而是傅老夫人和傅雅君。
苏子祺却又是重新回到了光明寺,他在寺外绕了一圈,远远的避开了宗文的人马,来到了寺庙后的山上,只见老和尚还是稳如泰山的坐在那棵大槐树下诵经。
老和尚见苏子祺,露出一个安详的微笑,轻声道:“你,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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