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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物以类聚
傅雅笙从高僧手中逃开之后,飞快的冲到傅劲松身后,她伏在他的肩膀上心有余悸的哭泣着。
就算傅劲松平时对于这个妹妹并无多大感情,但此时见到哭她的如此伤心,他的内心也少见的软了下来,他轻轻搂住傅雅笙的肩膀,在她耳边安慰道:“别哭了。”
傅老夫人此时也走了过来,将他们两个人都拦在身后。
傅雅笙一直知道,傅老夫人不喜欢柔弱女子,她慢慢止住眼泪,拉了拉身上凌乱的衣裳,简单的梳理一下披散开的头发后,小声道:“祖母,是孙女没有用,居然让贼人抓住,害你担心了。”
傅老夫人听了这话,少见的给了她一个笑容,对她说:“先去看你母亲吧,她要是她醒了,见你没事,一定很是高兴。”
傅雅笙对傅老夫人行了个礼,就快步跑到柳氏身边,她轻轻摇了摇柳氏的肩膀,问道,:“母亲,母亲,我没事了。母亲?”
只见柳氏毫无反应,依然死气沉沉地睡在那里。
傅雅笙心里顿时没了底,她以为刚才那一摔,怕是出了什么问题,可是以现在的情势,也不可能让她带着柳氏去找大夫,她紧紧的将柳氏搂在怀里,无助的看着四周,见没人过来帮她,心里更是觉得凄凉。
高僧依然拿着一把刀子,站在大门口,元行的尸体,在地上渐渐冷去,鲜血漫了一地。
由于门窗紧闭,室内并无通风,很快,血的腥味就盈满了整间屋子,盖过了幽幽的檀香,住持呆愣的看着,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元行。
高僧走上前去,用脚踢了踢元行的尸体,此时元行已经彻底死了,他见元行再也爬不起来,又一脚狠狠踩在他的脸上,骂道:“你这个不之徒,老子对你那么好,你居然过来坏老子的好事。”
住持见此心下不忍想上去阻止他,却又被苏子祺一把拉出,苏子祺对他说:“他现在已经没了理智,你现在走过去不是给他送人质吗?”
住持听后,叹息道:“人死如灯灭,怎么也不能让他在佛祖面前,如此对待一个死去的人。”
他的话被高僧捕捉到,高僧更是狠狠的一脚,踢到元行头上,用脚狠狠踩着元行的脸,趾高气扬的对住持说:“现在你又做什么假仁假义的模样?”
住持一声弥陀佛号,双手合十对高僧说:“师弟事已至此,你还是放下屠刀,师兄在朝中还算是有些能力,定然保你不至于下场太过难堪。”
高僧听后,笑得更加凄厉,他目眦欲裂,双眼充血,对着在场所有人说:“你们听到他在说些什么了吗?啊!”
“怎么?你现在不怕我把你干的那些好事全都揭露出来。”
主持此时倒是极为镇定,他抚摸着白色的胡子,缓缓道:“贫僧做事自然是敢作敢当,你若是有证据,自然也可以当着众人的面,说我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若是没有证据,相信各位施主也不会任由,你一个狂妄之徒诬陷我。”
高僧听了他的话,反而有几分钦佩,他说:“师兄,这就是我钦佩你的地方,你做事永远滴水不漏。”
住持道:“那是我一心向善,行事正派。你自然找不出任何证据”
高僧呵呵一笑,说:“我现在总算是明白,为什么师傅将住持的位置传给你?还没有传给我?师兄,论机会头脑,我这是远远败于你。”
住持听了,默不作声,想看一个小丑一样看着高僧。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高僧突然这样问。
大家不明白他话中是何意思?苏子祺见他现在已无逃脱可能,放松了警惕,他缓步走到傅雅君身边,看着高僧说:“已经快到午时了。”
“午时”高僧略一思索,又接着道:“想来那批黄金,已经快要运到了光明寺了吧!”
“死到临头,还想着黄金,你还真是,一心栽在钱眼里呀。”傅雅笙感叹。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是天经地义,我只不过遵循了自己的本能。”高升恬不知耻的说。
傅劲松一听到高僧这话,颇为感慨的笑了一声,说:“是啊,你的确是快为财死了。”
天气一热,殿中的血腥味就更加严重,众人见高僧已经耍不出什么花样,就提议先将高僧捆起来,送至官府查办。
傅雅笙被血的腥味熏头嗡嗡作响,她反射性的想呕吐,不一会儿,她便扶着墙站了起来,打算出去招几个人来,将柳氏抬回去。
高僧一看傅雅笙要走,他反而立刻大大咧咧地堵住了大门,对他们说:“这么急着走干什么?好事还没结束呢?”
大家想高僧恐怕还有什么后招,又警惕了起来。
高僧看到他们这副紧张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他也不顾什么礼节,竟是直接将衣服脱下,拿来擦着脖子上的汗,又将沾满汗水的僧衣随手一扔,就这么倚着门板,坐了下来。
众人看他这副,比刚才清醒得多的样子反而觉得有一丝恐惧,高僧笑着说:“这好戏还没落幕,得情你们多呆一会?”
傅劲松出声道:“你都已经是这个样子,难道还指望着有谁能来救你不成?”
接着,他便狠狠一脚踢在高僧身上,高僧被他踢得在原地打了个滚,灰头土脸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他吐出一口血,又将嘴唇上了血丝擦干说:“公子好大的脾气。”
傅劲松懒得搭理他,直接要打开门,高僧竟是拼死抱着他的腿,要把他拦下。傅劲松心中一怒,又是一脚。
但傅劲松一开门,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原是,殿中血腥味太重,再加上门窗紧闭,竟让他们没有注意到外面的情况。只见光明寺中处处燃起滚滚浓烟,像是有人故意放火,但奇怪的是,他没有听到寺中人员奔走救火的声音,仿佛整座寺庙里只有这一座大殿中他们几个人在,其余人等就这样凭空消失了一样。
这个想法,让傅劲松的心底浮上几分寒气,他转过头,狠狠的看着高僧,一把掐住他的脖子,问他:“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你们现在才发现?是不是有些太晚了?”
傅劲松实在受不了,高僧这幅赖皮样子,竟是忍不住一拳揍了过去。这一次,高僧就没有那么好运了,他直接撞上了,立在大殿中的柱子。
高僧抬起头,摸了摸头上伤口中流出来的血液,他嘿嘿的笑了起来,将血抹在手心,傅劲松见将手心里的血吸了两口后,一脸苦相的吐在了地上,骂道:“这什么鬼玩意儿?怎么这么难喝?”
众人都被他这疯狂的举动惊呆了。
只见高僧转瞬之间又换上的一张谄媚的脸,他走到傅劲松面前,试图拉起她的手,但又被傅劲松一脚踢开,高僧就这样坐在地上,颇为惋惜的看着傅劲松说:“傅公子啊,你且下手轻些,要是我的血不小心,弄脏你的手那就不好了。”
傅劲松见他这样,实在觉得恶心,不愿意再他有任何纠缠,便赶紧离开他的周围。
他走以后,苏子祺不知从何处找来一根粗绳,就将高僧捆了起来,绑架了门板上。
在这个过程中,高僧没有任何反抗,他的态度甚至可以说得上是顺从,但他越是听话,众人心里反而越是没底。
住持见光明寺中这般情形,一时急得汗流满面,他也顾不上疯疯癫癫的师弟,连忙走出大殿,站在高高的台阶上,大声喊着,熟悉僧人的名字,但是没有任何一个人回应他。
住持见到曾经香火鼎盛的光明寺如今竟然变得这般死寂,一时连禅杖都握不住,他双手颤抖着,禅杖就这样从他手中滑落,顺着楼梯一路滚到了青石地板上,住持连忙跑下去,想要捡起手杖,却见一只冷箭不知从何处射来,直直的插在了他的手背上,主持大叫一声,捂着自己的手,趴在地板上奋力挣扎呻yín着。
苏子祺见到住持的惨状和寺庙里的萧条,明白有人偷袭光明寺,他连忙将傅雅君护在身后,傅劲松反射性的也想这么干,他将目光转向傅雅君是,发现自己已经晚了一步。
傅劲松只得走到傅老夫人身边,将老夫人带到比较安全的地方,又拿放置祭品的的桌子抵住大门。
住持的惨叫声不断的从外面传来,一阵一阵的撕裂着她们的心灵,但高僧听到住持的惨叫,反而极为高兴,他一边听着,一边大声笑着。高僧对着殿外吼道:“师兄,你现在感觉如何?是不是后悔这样对待我了。”
但住持此时已经没有办法再回答他,因为有更多的箭落在他的身边。奇怪的是,射箭的人似乎并没有要他的命的意思,所有的箭都避开了他的要害。
一支支的箭插满了,大殿前宽阔的广场。住持的四肢已经被箭插满,他的双手甚至以已经残缺不全,他已经完全叫不出声来,只有疼得厉害的时候,才能发出一两声微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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