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婷！”戚云低声训斥。

戚梦婷努着嘴哼哼的说：“知道了，是哥哥你的好朋友嘛。”

苏荣嘉看向对面安静坐着的顾嫚，她正抱着画板聚精会神的画着什么，嘴角处是一抹淡淡的笑，白色的衬衫配上牛仔短裤，简单不失优雅。

松开苏荣嘉，跑向顾嫚的戚梦婷，颇有兴趣的看着顾嫚手中的画稿。

“呀，原来你就是被榨干的小嫚？”戚梦婷眨了眨眼睛，惊讶的看着顾嫚，像是发现了什么似得，立刻变成小迷妹拉着顾嫚，哀求着：“大大，能不能给我看看接下来的情节啊，我等得好着急的啊。”

戚云一听，脸色一刹那有些铁青，皱眉看着顾嫚，恶狠狠的问：“你还在画？”

“没有没有。”顾嫚赶紧吓得收起画本，立刻拉住戚梦婷的手：“梦婷啊，咱们不如出去逛逛？”

戚梦婷看向戚云，似乎在征求同意，戚云叹了口气挥了挥手：“去吧。”

顾漫知道戚云很宠戚梦婷，就像她对顾锐的宠爱，如出一辙，不由得顾嫚嘴角的笑意有些苦涩，小锐，姐姐很想你，也一定尽快接你回来。

两人走出办公室后，苏荣嘉想了想，问戚云：“你准备让顾锐毕业了，再回来？”

戚云看向苏荣嘉的眼神，带着一丝的不耐：“不该你管的事情，你管起来倒是不嫌麻烦。”

苏荣嘉轻笑，摸了摸下巴，斜着头问戚云：“我就是很好奇，五年契约到了为什么你不让人家走。”

“林菀越来越多事了。”戚云冷哼一声，瞥了一眼苏荣嘉，却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以苏荣嘉对戚云的了解，不想说就绝对不会说一个字，苏荣嘉便不再追问，只是站起身在戚云面前转悠了两圈：“你不选择素问，我支持，你不选择林菀，我一样支持，顾嫚的事情，你最好考虑清楚。”

“我就算不要，你也别想捡过去。”戚云凉凉的说。

苏荣嘉耸了耸肩，嘴角的笑，意味不明：“我都被拒绝了。”

……

顾嫚陪着戚梦婷逛了一会儿商场，戚梦婷已经买了一大堆，顾嫚只是坐在沙发上，看着戚梦婷一件一件的换新衣服，给一点建议。

趁着戚梦婷又进了试衣间，顾嫚拿着杂志翻看着。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言老师，谢谢你这次能陪我来，妈妈这次的生日聚会你会来吧！”

顾嫚抬眼，站在自己身边的孟夏娇羞的低着头。

而孟夏的身边，是言之初。

顾嫚的心咯噔一下，将头埋在了杂志书里。

“嗯，伯母邀请了我。”言之初一如既往的温和。

捏着杂志的手，已经一点点用力，手指尖泛白。

“言老师那天我正好没有男伴，不知道言少你邀请了女伴了吗？”孟夏攥着衣角，轻声问。

言之初犹豫了一会儿：“如果小嫚没事儿的话……”

“言老师，虽然顾嫚是我的表姐，我不应该说这些，但是她实在太拜金，我妈妈和我说她住的是别墅，一个二流画家，哪儿来的钱住别墅？”孟夏的语气越来越不屑，说的言之初也是一阵发愣。

他虽然和顾嫚的关系很好，但是并不去过问顾嫚过多的私事，他清楚顾嫚的薪水，的确是住不了别墅的。

良久，言之初都没有声响。

看着杂志的顾嫚，嘴角带着一丝嘲笑，心里苦涩的说不出味道，和言之初师兄妹这么多年，原来连一句维护的话，都是奢侈的。

这时，戚梦婷推开试衣间的门，走了出来，对着顾嫚笑着说：“小嫚小嫚，你看，这套怎么样？”

顾嫚放下杂志，缓缓的站起身来，一张精致的面容，风轻云淡：“好看！”

言之初和孟夏都吓了一跳，看向顾嫚，却发现她只是浅笑，没有看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