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五年，顾嫚完全听得出戚云的语气，他此刻很生气，如果不是有人在，他一定会撕了顾嫚。

顾嫚立刻有些闪躲的退到言之初的身后，声音也有些放轻了：“我已经二十五了，已经不是小姑娘了，戚总谢老见笑了。”

边说着，顾嫚边小心翼翼的抬眼看向戚云。

戚云一脸冷峻，目光并未放在她的身上，顾嫚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戚云一记眼刀甩了过来。

吓得顾嫚连连退了好几步，还是身边的肖里扶了一下，才没跌倒。

谢予迟一双眸子里似乎饱含深意，对身边的戚云说：“平日里见你对付女人很有一套，怎么一个小丫头被你吓成这副模样，你花花公子的名号看来假的厉害啊。”

戚云听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来：“小丫头，你很怕我？”

顾嫚抿了抿唇，连忙说道：“没有没有，我只是身体有些不太舒服，没站得稳。”

戚云昂起头：“哦，站久了腿酸了吧。”

顾嫚咬了咬下唇，还能不明白戚云话里的意思吗！

“戚总你可就放过我家师妹吧，谢老走，我带你去看看作品。”言之初领着谢予迟往画廊走去，肖里一直跟在言之初的身边。

顾嫚也抬脚准备跟上的时候，戚云伸手就将顾嫚拉了回来，往画廊的另一边走去。

被拉着的顾嫚惊慌不已，又不能扯着嗓子喊救命，只能压低了声音，对戚云说：“戚总，戚总我们是不是应该跟着谢老那一边？”

手上的力气不由加大了几分，走到一处拐角，戚云猛地将顾嫚扔向角落，伸手按住她的肩头，整个人贴在她柔软的身躯上。

顾嫚连大气都不敢出，戚云低下头在她耳边说：“看来你和你师兄的关系，不浅。”

冷风忽的飕飕钻进了顾嫚的全身，戚云的语气虽然平平淡淡，可却毫无起伏，似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只要她说错一句话，就是狂风暴雨。

咽了一口唾沫，顾嫚颤颤悠悠的开口：“戚总，我就算是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胡来，这你是知道的。”

戚云轻轻吐出一口气，惹得顾嫚更是有些颤栗：“说明你还是有这个心的，只是没胆子做。”

“戚总，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有自知之明。”顾嫚斜过头，对上戚云深邃的眼眸，心下忽的有些悸动。

只是戚云皱起眉，手臂勒紧顾嫚的腰肢，让顾嫚猛地清醒，腰部越发的疼痛，顾嫚推不开只能咬牙求饶：“戚总，我知道错了。”

“要么一辈子委曲求全乖巧温顺，别那么多副面孔，让人看着就厌恶。”戚云松开手，转身往走廊那一头走去，他挺拔的背影，是那么的不可一世。

顾嫚靠在墙边缓缓下滑，低着头自嘲的笑了笑，她自己都不知道，哪一个才是自己。

露出的半张脸苍白，毫无生气，一双灵动的眼眸此刻也是空洞，随后伸手将碎发理在耳后，拍了拍裙子站起身来，刚才的脆弱似乎只是一瞬的幻觉，脸上依旧是恬淡。

转角处的戚云，看着此时的顾嫚，眸子深沉的可怕。